项舒亭从项哲手里接过喝空的水杯:“还要吗?”
“不了。”项哲看?着周围,觉得精神还有?些恍惚,“妈,秦叔,我怎么在医院?”
“是秦叔昨晚上送你过来的,你也太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了。”项舒亭也是真的担心儿子,“工作什?么的有?那么重要吗?以后给?我好好休息。”
项哲看?了一眼项舒亭,嘴唇弯了弯:“妈,知道了。”
项哲顿了下:“妈,傅文清……现在怎么样了?”
项舒亭的眉头一下子皱得死紧死紧的,脸色也不好看?,冷冷道:“那个白眼狼……你就别为那小畜生操心了,多心疼心疼自己的身体吧!”
“妈,你别生气。”项哲的语气略带无奈。
项舒亭拧眉盯着项哲,半晌后泄气道:“你就是太重感情?了。”
项哲放松身体,靠在靠枕上,微微仰着头看?着项舒亭:“妈,你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蠢,关于傅文清……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侄子了。”
最后半句话?,项哲说得尤其平静。
项舒亭瞥眼看?着项哲,张了张嘴,最后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突然伸手轻轻揉了揉项哲的头。
项舒亭弯下腰,额头贴着项哲的额头,轻声道:“乖儿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啊!”
项哲怔愣片刻:“……嗯,我会的。”
项舒亭直起身,抬头看?向秦叔说道:“去叫医生过来一趟,给?小哲检查检查身体。”
秦叔点点头:“好。”
项哲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像以往那么沉重,心中有?些疑惑。
——是因为休息了一晚上的缘故吗?
想到那个漫长痛苦的梦,项哲的视线缓缓移到自己的手指上,那里有?一枚没有?任何装饰的银色戒指。
——是错觉吗?梦中,似乎是从这里传出的温暖的热度,把?他从痛苦中解决了出来。
项哲的另一只手抚上戒指,微凉的金属并没有?梦中的温度。
项舒亭也看?向项哲的手指,看?看?项哲手上的戒指,表情?微微疑惑:“小哲,你什?么时候也戴戒指了?”
项舒亭知道项哲不喜欢戴这些饰品,就连手表,也只是为了方?便看?时间而已。
项哲微微一笑:“是宝珠送我的。”
“哦——”项舒亭一脸恍然的样子,“小哲,你是不是喜欢宝珠?”
“宝珠是我的朋友。”项哲没怎么犹豫地说道。
“啧。”嘴硬,不过看?着儿子没有?任何血色的脸,项舒亭在心里无奈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