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人了,还叫家长。
“既然这两件事你们都不想提及,那我们说说温绾怎么样?”江问英一顿,“在这件事上,我想我们有着同一个目标。”
那就是,剥离江景程和温绾的关系。
即便他们已经离婚。
但江问英或者宋沥白,都不希望他们还会牵扯出瓜葛。
“我知道小宋总你不是安城人,宋家在京城的地位不是我们平常老百姓能比的,那边家大业大,你就没有想过带温绾离开安城吗。”
宋沥白抿
了口酒,不经意地,带着点京腔,“您管得挺宽啊。”
犀利显而易见。
江问英仍然平和,“景程的情况你知道,今晚你也看见了,离婚后他情绪不稳定,又不听医嘱吃药,我现在除了担心他和温绾如何,更担心他哪天会不会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江问英鲜少和人用这般低微的口吻说话。
她足够心高气傲,但宋沥白身份更胜一筹,单一个蔚蓝车企就吊打江家几十年的基业,何况京城百年世家宋氏的威望。
“我没想过离开。”宋沥白言简意赅,提起温绾语气随和了些,“我爱人在哪里,我在哪里。”
温绾的家人都在安城。
工作也在。
搬离的可能性不大,那他没必要往这方面思考。
“那你家里人的想法呢,你不去问问吗?”江问英抱着最后的希望。
“没必要。”
“你——”
一次两次被冷脸,江问英终于不耐烦,端起长辈教育人的姿态,“我实在搞不懂,这女的到底哪里来的狐媚妖力,把你们一个个勾得团团转。”
“哎,江董这话说得——”李奎有点耐不住,“不了解可不能瞎说。”
“温绾在江家三年,我能不了解她吗。”江问英情绪跟着高涨,“不过是个小门小户人家出来的姑娘,欠缺品行教育,琴棋书画一概不通,家务马马虎虎,毫无闪光点。”
她言语间尽是对市井人家的鄙夷,“当初光教她走路的礼仪就要大半个月,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儿媳妇,给我提鞋都不配……啊——”
啪的一下。
一杯酒咣当地,被砸在地上。
从宋沥白的手里脱落的。
他眉眼藏匿着阴冷,呼之欲出。
周围的人闻声看来,不解,好奇。
李奎忙打圆场,将责任揽到自己头上,“哎呀,不好意思,我手滑,麻烦服务生过来打扫一下……”
这个场。
圆得不太好。
宋沥白并不想圆场。
他抬手按住李奎的肩膀,制止了他,任由事态发展。
江问英被脚下的碎裂杯子和酒液吓了一跳。
如果是旁人,她早就告状指责,让旁人见见,谁家的公子对长辈这般无礼。
可眼前这位,没胆量得罪。
“江董说的这些,我看不是选择儿媳妇的标准。”宋沥白重新拿起一杯酒,冷冷睨着人,“倒像是,挑选保姆。”
一顿,他说,“我建议你,去家政公司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