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这是什么?是糖吗?怎么闻着一股奶香?”
“哎呀,奶奶,这是晒干的咸肉,呦,还不轻呢,这有两斤了吧。”
“天哪,奶奶,这个是,是麦乳精?我还是在丽芬姐家看到过这个,据说很贵的。”
“这,这,这是……”
拿出一样东西,楚杰就咋呼一顿,见本来院子里玩的几个小娃娃,都跑进堂屋,围在一旁看,让楚老太太忍无可忍的一巴掌拍了过去。
“你个鳖孙,给我闭嘴!”
楚杰,眨巴着大眼睛,一副可怜的表情,“奶奶,孙子这不是想让您开心点吗?”
楚老太太一把扯开楚杰,“学什么你媳妇的表情??看着恶心个人!我告诉你,不好好说话,就给我滚出去。”
楚杰对于家里的长辈都不喜欢自己媳妇,也是无奈,当时他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看上了在一众土妞里脱颖而出的媳妇,不顾家人打听来不好的话,也要娶她,只是娶了后不到半年,他就后悔了。
但是后悔又能怎么办?已经娶了,孩子都怀了,就这样磕磕绊绊的过了三年。
“奶奶,小十又写了一封信,呦,还挺厚。”
楚老太太一只手捅了捅楚杰的后腰,不住的催促,“快,快打开来念念。”
楚杰忍着腰上传来的痒意,撕开信封,倒出来率先映入眼前的就是一小沓钱和几张全国粮票,惊的他说话都不利索了,“奶,奶,奶奶,你看到没有?”
楚老太太翻了个大白眼,一把手从他手上夺走钱票,“你奶奶没眼瞎!快点念念写了些啥!”
楚杰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的收起嬉皮笑脸,念起了信来。
“奶奶,你还真的要去吗?小十和楚民哥都说,你要是去的话,就把户籍给你迁过去,日后他们兄弟几个养你。”
楚老太太闻言,坐在椅子上,从那包奶糖里抓出一把,给孩子们一人分了一颗,让他们出去玩,就沉默了下来,不言不语。
楚杰急了,“奶奶,您可不能啊,我爹和我大伯都不会愿意的,我大哥也不会愿意的。”
楚老太太摆了摆手,“行了,说那么多做啥?我这不是还没去吗?”
楚杰心想,现在不说清楚,等真去了怎么办?他都能猜到,等他爹,他大伯,大哥几人回来,会怎么激烈的反对。
楚天可不知道现在老家发生的事,因为在他和楚民的宅子刚挖好地基的时候,他们大队要开始准备春耕前的第一步,翻地了。
哪怕原身是个干农活的一把好手,但是对于灵魂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楚天,真的是有点睁眼瞎,尤其是在孙大队长的印象里,楚天一直都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想让他给一些年轻娃娃树个榜样,就把他分到了翻地的活不说,还分的是去年刚开出来的一块地,土地硬的不行。
当然不是赶着牛或者马拉着犁来翻地,那都是年纪大点的老把式们上手,他和一众年轻人,都是用镢头(类似于镐头,一种刨土用的农具,每个地方好像都不一样的叫法)或者两人合作用人推的木犁,手动翻地,刚开始是真的手忙脚乱,东倒西歪,别人翻出来的地都是整齐又深的,自己则因为控制不好力度和方向,翻出来的地那都是左一下右一下的,一点也不规整不说,还只翻了个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