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回去吧,”向昼雪替她理了理斗篷,“祖母自有打算。”
再之后的发展,向昼雪并不清楚了,只是知道那天的宝墨堂灯火通明,闹了很久。
向幼青一开始还想来找向昼雪,可小丫头前脚刚告诉自己,后脚向幼青就病了。
具体的情景向昼雪也不甚清楚,宫里来了嬷嬷,她被拘在自己的房里做女红。
皇家娶亲,嫁衣是用不着自己做的,只是嫁娶要用的小物件,新娘子总是要动手的。
向昼雪担心向幼青的病情,每次去都是被婆子拒之门外。
做的东西能进去,她人是到不了的。
回到住所的时候,向昼雪气的拍了桌子:“我是在自己家吧,这是什么意思?”
款冬连忙递上水给她顺气:“小姐别急,这不是还有几天就出嫁了吗?奴婢听说,出嫁前夕是要家里姐妹来说说话的,您在过两天就能看到二小姐了。”
“这能一样吗?”向昼雪将茶盏放了下去,“幼青现在病都没好,万一这么折腾,加重了她的病情怎么办?”
款冬还想再劝什么,帘子被人掀开,向昼雪有些愣怔地看着进来的人:“母亲?”
她当即起身扶着林夫人,林夫人承了她的意,坐在了一旁。
“这段时间府里也乱,母亲没顾得上来看你。”
向昼雪亲自给林夫人倒茶,眼神关切:“母亲身体如何?”
“好多了,”林夫人眉眼温柔,“你是个好孩子,是我没福气。”
对于林夫人,向昼雪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从理智上来说,这是个可怜可悲的女人,丈夫背叛,女儿又被有心之人调换,这些年也不得见一面。
可从感性上,向昼雪并不想轻轻放过,毕竟乡下十几年,林婉娘这个做母亲的一次都没有来过,哪怕是派下人来呢。
自己的一切都是老夫人做主拍板,都不用提向伯真那个爹了,比起林婉娘,他更不配为人父母。
“母亲怎么想来看我了?可是有事?”
林夫人笑了笑,神色有些不自然:“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快出嫁了,娘有些舍不得你。”
“母亲放心,我会常回来看看的,”向昼雪眷恋地看向她,“就是怕之后没人在母亲膝下承欢,孩儿还想回来给您做药膳呢。”
双方心知肚明这话是假的,但还是要把这场戏演下去。
林夫人感动的一塌糊涂,拉着向昼雪的手就不放:“母亲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将我唤醒的东西,用的是什么啊?”
向昼雪心想来了,面上却不动声色:“是藩荷菜煮成的水,从前便听闻藩荷菜的用处,便想着试一试,没想到真的有用。”
“原来是这样,”林夫人若有所思,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听闻幼青生病的这几天,你隔段时日便送药膳过去?”
“是啊,有什么不妥吗?”向昼雪看向林夫人,“妹妹老是不好,我心里头担心,偏生又进不去,只能送些东西过去。”
“没什么不妥的,青青的病没那么严重,郎中都瞧过了,就是这病见不得人,所以才一直拦着你,不让你进去,没见这几天进出院子的人都少了许多吗?”
“原来是这样,”向昼雪点了点头,“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把妹妹软禁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