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渊突然推开卧室门走了进来,本应睡死过去的汤灿唰的一下坐起身,闪了怀中崽一个猝不及防。
崽子小手难以置信地支楞在半空,保持着不久前被爸爸握住的姿势。
“你洗完了?”汤灿忍着苍蝇搓手的冲动,呲着洁白贝齿笑嘻嘻问向男人。
崽收回小手,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不是他幻觉,坏蛋爸爸是真的没睡……崽子一双水润明亮的桃花眼,唰的一下变成气呼呼的刀子眼,暗戳戳趴在枕头上关注着床边俩爹的动静。
霍景渊轻应了一声:“你想怎么按?”
男人低沉的声线依旧冷淡,却被黑夜蒙上一层暧昧的纱,显得格外低磁喑哑。
别说汤灿了,直播间都兴奋起来。
殊不知霍景渊的真实想法却是拿下胜利、抹除屈辱,避免从前的画面反复在脑中浮现干扰他的正常生活。
霍景渊已经完全说服了自己,他从前再是抗拒汤灿的接触,也没少被对方上下乱来,甚至连孩子都生了。
亏一点没少吃,还每每遇上这种事情都要受制于人,这是他完全无法接受的。
不过他实在太过于厌恶性事,没有药物作用是不可能做到那一步的,但仅是教训眼前这人也足够了……
汤灿正紧低着头,霍景渊的视线直直扫向青年羞红的颈后,如此胜券在握地想道。
汤灿不想吵到孩子,便压低气音小声说道:“不是说,按腰和背么?”
他倒是想直接按胸肌腹肌,但问题是谁家干活累奶啊?就只能退而求其次。
当然,按按腰背也不错了,霍景渊练得跟希腊雕塑似的,这种好身材摸到就是赚到!
霍景渊闻言深深看了汤灿一眼,回身把灯关了,抬步走向大通铺的最外侧。
节目组的直播机器一向是对准床中央放置的,但今晚的房间配备的是十来个工人都能一起睡下的大通铺,镜头没办法全都收录进来,是以直播间观众只能看到床上的小幼崽。
等汤灿将身上的收音麦克摘下来,就连声音都听不到了,弹幕上顿时一片撕心裂肺鬼哭狼嚎。
霍景渊准备往床上躺,但身后一直没个动静,便以为汤灿是怕了,脑中还一下就冒出汤灿又怯又惧惊慌失措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又上浮了0。1度。
思及此男人转身一把握住汤灿激动到颤抖的手腕,低声耳语:“怎么,怕了?”
汤灿:?
那!不!能!够!
汤灿上辈子过的太惨,这辈子要不是有已婚身份捆绑着,早就跑出去积极寻觅美好春天了。
不一定要谈恋爱,享受享受美好的肉体也是好的,总之不能像上辈子那样带着一身遗憾噶了。
像霍景渊这种婚内合法伴侣主动把肌肉送上门的行为,汤灿此前是想都不敢想,但没了醉酒的遮掩,他也怕自己控制不住再表现得太像变态。
毕竟上位者肯定是想干啥就干啥百无禁忌,但他要是尺度没把握好让人家不满意了,万一影响到他月薪十万美元的工资怎么办?
汤灿正犹豫着,就已经被男人一把拽进怀里,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人就被牢牢压在身下。
房内灯已经关了,但两人的位置刚好挨着窗台,窗外明月高悬,撒下银白的光。
汤灿不仅能看清男人深蓝近黑的眼瞳,就连立体的西方骨相也在明暗交织的光影下显得更为清晰。
随着距离陡然拉近,带来的不只有男人的颜值攻击,还有不断扑洒在脸上的潮热气息。
汤灿本就被晃的有点懵脑袋,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想尝尝洋嘴……
虽然国产的他也没亲过,但总觉得眼前这张唇珠饱满又薄而锋利的洋嘴,看起来极为好亲。
转念一想霍景渊的血统是中洋各串一半,那岂不是相当于亲一次同时满足两种体验?
汤灿心动到哐哐砸胸腔,真想闭眼就冲了,但把“中洋混合嘴”和十万美元月薪放在天平两边,他还是不敢轻易冲。
只能忍痛道:“你这样我没法按……”
没曾想,霍景渊直接伸手覆向他打鼓似的心口,并十分拘谨地轻按了一下。
动作之轻犹如羽毛滑过,汤灿缓了两秒才确认自己是真的被按了,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唰的睁大。
霍景渊暗松了口气,他也是实操起来才意识到对别人乱来也不是件易事,好在汤灿清醒的时候也很好料理,他只是稍微效仿,对方就吓成这样……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汤灿的气音几乎同步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