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弃了在这所高中交朋友的想法。本质上,她也确实不关心同学们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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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越来越暖和。
每次在花园散步的时候,空气里都好像有金色的东西在闪烁,迟来的,新鲜的,模糊的,可能是花粉。
她早上打开窗户不停地打喷嚏。
余温钧听闻后让家里医生过来检查,她被拉去打奥马珠单抗疫苗,又约了流感疫苗和九价疫苗。
从那晚开始,贺屿薇再次恢复了去五楼的“惯例”。
爷爷奶奶如果健在,会恨铁不成钢且指着她的鼻子,痛骂这是一个放荡、毫无自尊和廉耻感的女孩,宁愿没养过她。但是……贺屿薇感觉她的嗅觉和道德像打了麻药一样,逐渐失灵。
不,自己是着魔了。
华丽的五楼,床帏低垂,女士拖鞋被踢得散乱。
在这里,她不需要伪装和讨好,不需要思考任何活着的价值,也不需要怀疑自己存在的意义或追求未来的方向。她只要靠近那个男人的身体,就会被强烈的索求和满足着。
余温钧在床上和他在生活里性格一样,以身作则地引领她到最后,同样,也一手遮天到忘却道德的黑暗地步。
激烈的情事后,余温钧依旧回酒店,而贺屿薇做贼一般抱着垃圾溜回房间,洗澡,写作业。
该说是因祸得福吗?
每次从余温钧的床上爬下来,贺屿薇为了逃避海浪般的自我谴责和厌恶,倒是能够踏踏实实地学习了。
据说这叫“贤者时间”。
再据说,大城市的白领们都会花费不菲的金钱去办一□□身卡。贺屿薇安慰自己,去五楼就类似去健身房一样。她把余温钧看成健身教练好了,除了他们在上床,她自己不要把他的很多行为赋予更多意义。
这种畸形关系姑且先维持到拿到高中毕业文凭前。
她心想,自己一定一定要通过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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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巧了,余龙飞在一天叫住她。
他遵从余温钧的指示准备把奥迪过户,律师提醒,车辆转让手续也需要被过户者的身份证和驾驶证。
“你暑假去考个驾照。驾照拿到手,才能把车登记到你名下。”余龙飞顿了一下,“有句话叫,扮猪吃老虎。你在我家半年了吧,白吃白住还捞了一辆车,相当的可以啊。这年头,丑逼不需要多作怪,只需要当个小保姆就行了。”
贺屿薇已经习惯余龙飞的刻薄,默默地听着。
她没有见过驾照的实物,余龙飞正好随身携带着,就抽出来扔给她看一眼。而这一眼,倒是让贺屿薇敏锐地发现细节——余龙飞的驾照本已经超过有效期限。
“胡扯什么?”余龙飞抢过来一看,嘿,确实如此。
驾照的有效期间分别是六年、十年和无限期。
他的国内驾照不知不觉过期三个月了。车管所倒是发了提示短信,但余龙飞直接忽视了。
余龙飞内心骂一句,正好今天闲着没事,准备跑去车管所补办。
贺屿薇脑子里跟着一动。
她几乎是鼓起半辈子的勇气,小声地问:“请问一下,车管所离户籍大厅近吗?我的身份证不小心弄丢了。我,我想补办一下。”
余龙飞默许她跟着一起来。
贺屿薇在户籍大厅花了二十分钟,拍照、填表格、录指纹,快速地补办了一张新的身份证。她甚至都不相信,自己能这么顺利。
补办身份证需要一周。
实际上三天左右就办好了,她的身份证邮寄地址明明是写在高中,却先被送到余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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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余哲宁也久违地回家。
余龙飞正在餐厅独自吃饭,看到他后立刻高兴地让墨姨加了双筷子,又让厨房多做两道菜。
贺屿薇不在。
“她这一周好像在准备什么高中考试,每天回来后都散散步,先睡一觉。半夜才下来自己吃点东西。”墨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