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给我的教训是:女生求你帮她的时候,很大可能是在撒娇,只要别给她好脸看,就什么毛病都没了!”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怒火中烧,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厌恶一个人。马逸远的这番话,令我不敢相信是从人类口中说出的。
女孩子脆弱的时候,都会希望得到呵护。
尤其孟稚雪刚刚经历了非人的折磨,忍耐了巨大的屈辱,她只是希望自己的主人可以搀扶她一下而已,马逸远却从中得出如此荒谬骇人的结论。
过去他再怎么欺负孟稚雪,我都能接受,因为这些是她的需要,她会从中得到满足。
而现在,我发现马逸远其实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马逸远孩童般幼稚的想法,只会使她受到伤害。
马逸远却得意洋洋的,对自己的思想非常满意。
我很难克制自己的愤怒,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把桌子上的这碗面扣到他猪头上。
“现在想来,当时真是幼稚。”
马逸远的这句话救了自己一命。
“我以为我的冷漠会带给她强烈的羞辱感,但事实并非如此……”他的眼神忽然黯淡下来,肥大圆润的脸上竟满是无奈。
“为什么?”愤怒竟然顷刻消散,我似乎误会了他。
“哎,不说这个了。”马逸远的表情让我相信,他真的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那我就不要再追问了吧。
我大口大口地吃起来,面都快凉了。面条劲道而滑腻的口感触及舌尖,依然是熟悉的荤香。
“反正,今天的事情绝对算不上过分。”
说完,马逸远也拿起筷子吃了第一口面,接着边吃边说道:“老实说,她应该没想到我今天会在场。”
“这话什么意思?”
“戴着跳蛋述职演讲这个命令是我一周前下的,但我俩前几天闹了点矛盾,我已经一整个星期没理她了。她倒也算是听话,还记得我的命令。”马逸远回答道。
“也就是说,孟稚雪虽然戴着…那啥,但并不知道它会被启动?”
“是的,这几天她疯狂给我发消息道歉,我他妈的快烦死了。所以跳蛋开始震的时候,她肯定开心极了。”
“为什么开心?”我一时间接受不了马逸远的话。
“开心我还要她呗。”
那一刻,昨晚的记忆终于被补全。
我回忆起了睡前孟稚雪发的那条推特,姿态卑微得可怕。
她承受不住马逸远一个星期的疏远,即便她的生活内容很丰富,每天都被忙碌占据,但主人依然重于一切。
当孟稚雪站在全场同学面前,履行她身为学生会主席的职责时,她依然遵从主人的命令戴着跳蛋。
当下身突然袭来强烈的震动,证明马逸远也在场,并没有舍弃她,那一刻她想必是惊喜到无可复加,幸福感如潮水奔涌而至……
既然孟稚雪如此依赖马逸远,这头肥猪怎么能故意不理她呢!
“你为什么不理她。”我尽力采用疑问语气,谁知道从口中说出的时候就硬邦邦的了。听起来像在问责——我本来就是在问责!
“啊,原因很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然后他继续把猪头埋到碗里。
我花好久才按奈住自己的冲动,心里很不是滋味。
面也陡然不香了!
“我又想起一件事,你还想听吗?”马逸远突然再次激活,眼睛冒着金光。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指了指眼前的面,示意正在吃饭。
其实是因为我真的听不下去了。
谁知道从他嘴里还能讲出多么恶心的故事。
“你有空把剩下的推特看完,就能理解了。”
“孟稚雪这个小妮子,不能用一般女生的心理去推测。我和她相处了两年,都仍旧觉得不够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