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警察在这儿了,你还不承认!”这话一出,策老师更想上前了,幸亏校长及时按住了她的肩。“是吗?你真的没剪?”拉过椅子,裴元正好在他对面坐下,准备好好给他上一课。“作为警察,断案讲究证据。如果我把证据摆在你面前,你还有什么话说?”突然,裴元猛地抓出了男孩插在裤兜里的右手,轻轻一笑。“你仔细闻闻,你的手上是不是有淡淡的栀子花香,也就是说你今天早上碰过栀子花,对吧?”男孩眨巴着眼,呼吸明显加重。“我,我在外面也能碰到啊!”他咬紧牙关,依旧矢口否认。看来是非要见到黄河才死心。“没错,你的确可能在外面碰到花。但你的手法实在太不高明了。你的作案工具可还没拿走呢!”说着,裴元又从他左边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剪刀,上面还粘着几片栀子花瓣。“这剪刀是锯齿状的,和被剪掉的栀子花枝条痕迹完全吻合。”“物证确凿,我现在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你就是……”“不必了。”裴元已经让他彻底服输了,那高傲的头颅低垂下来。办案就得靠证据。只有这样,犯罪者才能明白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无论怎样都无法逃脱惩罚。“闻彦平同学,你现在明白我的意思了吧。”学生做错了事,老师采取惩罚措施,就像犯罪者接受法律制裁。“策老师,栀子花是我剪的,对不起,我承认错误。”本该是令人气愤的事,就这样平息了。校长和策老师看得目瞪口呆,随即严肃起来,板起面孔。“闻彦平,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这件事(是你做的对吧?)“想想咱班还有谁会干这种事,除了你还能是谁?”“你啊,再这么胡闹下去,老师真担心你将来会不会干些杀人放火的勾当……”咳咳咳!裴元立刻站直身子,咳嗽了几声。策老师起初还挺尊重他的,可这话说得越来越离谱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这种事肯定是他干的。没有证据,哪来的定罪?再说,疑神疑鬼,平时怎样不代表一定就会怎样,这种无凭无据就冤枉人的事,他可不赞同。况且,学生时代总有些调皮的男生,偶尔撒个小谎,有必要上纲上线扯到什么将来会杀人放火吗?这岂不是在孩子心里埋下了犯罪的种子。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闻彦平的肩膀。“策老师,我觉得这孩子这次没做错。”什么没做错?这一下连校长都愣了。闻彦平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的情绪。“策老师,这件事上闻彦平撒谎确实不对,他不该骗你们,也不该骗大家。”可他刚才已经道歉了,我觉得你能原谅他,就像我一样。裴元轻轻地按着男孩的肩头,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也希望策老师能向他道个歉,一是因为你刚才说了许多难听的话;另一方面,策老师,你也没把整件事查清楚啊。”他拿起桌上的栀子花盆,展示给两位老师看。“你们瞧瞧这栀子花土上是什么?”这这是白色粉末,莫非“这是磷肥,我刚在走廊看到学校花园里的花上也撒了这么一层。”“也就是说,他剪栀子花,不是淘气,也不是破坏同学的努力,而是在救这盆花。”有了裴元的证明和他的分析,闻彦平没有高声争辩,也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心里的委屈似乎在此刻爆发了。“我相信他不愿说,主要是怕说了你们也不会信。”从校长和老师的反应看,他们对这孩子并没多少好感。随随便便冤枉他,仅凭日常表现就下结论。换成别人做了好事,大概也不会说。因为一旦说出来,很可能会被认为又在捣蛋,形成恶性循环。“这,这”策老师没想到事情竟有如此反转,赶紧望向校长,似乎在求助。“裴警官,多谢你,这事处理得太好了。我这校长真是失职,我们做得不够。”说完这话,他还特意鞠了个躬,但裴元摆摆手拒绝了。“校长,你不该跟我道歉,应该向闻彦平同学道歉。”“被冤枉的滋味没人:()你当罪犯是大白菜?一车一车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