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薇再愣了?下。
哦,她很浑浑噩噩地过着,根本就没发现余哲宁的生日就要到了?,而嘴边原本想?提出告辞的念头又被劝退。
2月14号也正是农历的元宵节,2月15号是余哲宁的生日。
再……等两天。她想?在亲手送出编织手套后,再离开?余家。
李诀是余温钧的秘书们里提升得最快的。
不仅因为他脑子好,还有余温钧交代给他的任务,几乎没有处理不好的。但?是,李诀发现他在贺屿薇这里绊了?一跤。
余温钧让他去查贺屿薇的底细,这件事几乎毫无进?展。
李诀甚至亲自又跑去了?一趟秦皇岛市,让警局里的熟人调出贺屿薇的档案,依旧和余家查的程度一样?——她是一个身家清白且普通的小镇姑娘。她的爷爷奶奶去世后,女孩就从高中辍学,带着她中风的父亲消失了?两年半。
没人知道他们住在哪里。
贺屿薇再次出现,是她骑着一辆三轮车把爸爸拉到郊县的社区服务中心。中风瘫痪在床的病人只能有两、三年的寿命,医生作出正常的死亡诊断。贺屿薇从火葬场拿到父亲的骨灰后又消失了?。
之后,她来到北京郊区开始打工。
余温钧听着李诀的汇报,与此同时,贺屿薇在深更半夜里骑着一辆共享单车,执拗的逃犯般奔赴那座废弃的村庄的身影同时浮现在脑海。
李诀为办事不力而道歉。余温钧拍拍他的肩膀:“李诀,我把你领回来后,一直当?作自己的亲弟弟看待。我也希望,你对我的弟弟们好点。”
怎么冷不丁提这件事。
李诀抬起?头,余温钧的目光没有看他,而是看着被老陆揭开的跑车。那是一辆纯白色的顶配法拉利加州,如同天鹅般优美的线条。可惜,他对跑车已经?没什么强烈兴趣,但两个弟弟们还是特别喜欢。
“哲宁搬出去住了。他如今有什么事大概不会对我说,你有空要多照顾他。”余温钧再拍拍李诀的肩膀,又吩咐老陆,“去冰镇下脖子,你俩今天都早点回去休息。”
*
余温钧回到书房,目光习惯性地投向?墙壁。
挂着纸鸢的位置如今变得空空荡荡的。
他并不多么留恋纸鸢,但?日常看久了?的
物件突然消失,心底也确实会有一点不舒服和异样?——哲宁也搬出去了?。
让照顾哲宁的小保姆离开?,也无所谓。
她不过就是当?初抓来的一个棋子。无害、好用,虽然偶尔会给别人一些意外,但?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女性罢了?。
……贺屿薇。
余温钧稍微念了?一下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