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一下书桌上?放置的牛皮纸袋:“拿几盒,放在你?房间里。”顿了顿,解释里面?的物品,“套。”
贺屿薇真的冥思苦想,又足足花了半分钟才能理解这个?单字的含义,手?不由?自主地握紧。
可以别这样将错就错吗?
余温钧居然要她把安全套拿回房间,是打?算更方便地侵犯她吗?
在她夹杂着受伤的指责视线下,余温钧一侧的眉毛动了一下。
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无论如何?,贺屿薇突然发现,她能稍微地察觉到他的情绪了。
“我在下午开会的时候,一直在思考着有关你?的事。”余温钧继续说。
贺屿薇不吭声。
“再重复一遍——要不要试着喜欢上?我?”
贺屿薇的目光转到他书桌上?,一叠文件旁边的银碟子里放着一支姜黄色的佛手?柑。
它,和她的心都纹丝不动。
今晚的她,绝对不会再产生任何?动摇。
喜欢?余温钧不愧是余家最大的资本主义恶魔,霸道地夺走她的初吻和初夜,得寸进尺要求喜欢上?他。
他不过就是想要一只笼中鸟,一个?供他满足私欲又见不得光的情妇,好吧,拿走身体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想要她的心吗?
她虽然是一个?贫穷笨拙的孤女,但就有那么的缺爱和缺关怀吗?
才不要!
贺屿薇继续紧紧闭着嘴。
突然间,余温钧走上?前?。她大惊,转身要往外?逃,最快的速度也比不上?余温钧,很快被按在墙上?。
那是一面?空白的墙,也是曾经挂着五彩斑斓纸鸢的位置。
贺屿薇的后?脑勺被他掌心垫着,后?背贴着墙,她的鼻子顶着余温钧的鼻子,闻到他身上?浅浅的气息,脑海里几乎不受控制地想到那晚的各种细节。
缠绵交织的唾液,肌肤相?贴的余热,各种暧昧声音混杂在一起,到最终是落在耳际的清晰命令——
“你?现在还?躲什?么?”
贺屿薇鼓起勇气抬起眸子,他正眯着眼睛,带着似有似无的欲望。
“除了不能结婚,我应该什?么都能给你?。”余温钧低声说,“签三十页的婚前?协议真的也没什?么意思,所?以,我很早就决定不会和任何?人结婚。我只需要事实婚姻。”
他说话的时候习惯性地凝视着贺屿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