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屿薇又耻又急,喉咙再次发痒,即将作呕——
但在眼泪涌出前?,余温钧帮她擦掉了。
右边的眼泪,左边的眼泪。最开始是用手?背擦掉,接着是嘴唇。
和严厉的语气一点?都不同,他的吻能非常细腻温柔。
与此?同时,余温钧揉了揉她的头发。
也就一个?简单的动作,她恶心到想吐的感觉居然奇妙地消退一些。
“避免别人捉弄的诀窍之一,就是不要对对方的举动有大反应。你?很聪明。但是,沉默和说谎这两招对我没有用。再不主动回答我,我待会儿要让你?在床上?彻底发疯了。你?,不害怕吗?”
余温钧在亲吻间隙低语,贺屿薇脊背立刻就拱起来。
他继续轻吻着她的脖颈。
那些吻,一会重一点?,一会轻一点?。
幽幽暗暗惩罚般的吻和腰间无法逃脱的禁锢,她身体颤得越发厉害,他再低声说:“如果你?想把一件事当成没发生过,那也代表着,它重复发生多少次都被允许。你?想体会自己的极限吗。上?限,或者下限。”
“……你?想让我说什?么。”
贺屿薇的舌尖干涩,终究是像听鬼故事的人一般被吓得开了口,随后?就自厌地想咬唇,余温钧的大拇却移到她的唇上?。
“别咬。你?现在是我的。”他皱眉说,“我喜欢漂亮和健康的东西。”
“我不是东西!”
贺屿薇喊出来这句的同时却发觉歧义。
余温钧没有抓着语误去?嘲笑她,取而代之的,他以成熟男人的姿态去?纠正道:“无论如何?,你?的身体现在已经彻底属于我。不要和我争,因为这已经是一个?无法扭转的事实。”
她厌恶地盯着他。
啊,真是城府极深的厉害男人,即使?他刚刚亲吻过她,说一些极其擦边的话题,但眼睛的底色依旧无比的冷静。
“从?明天起,我会去?开会,接下来半个?月都很忙,所?以,今晚想见你?一面?,跟你?说会话。”他稍微松开点?力道,让两人拉开一点?距离,“我已经支开龙飞,他这半个?月人在珠海。即使?我不在,他应该也不会有时间回家为难你?。”
贺屿薇不说话,余温钧顿了下,继续说:“你?自己也要记得好好保重身体。除了上?学,每天要按时吃饭,长胖一点?。世界上?唯一可靠的也就是自己的身体,因为,你?这辈子到死都无法离开这一具肉身,直到她彻底的腐烂。”
啊,余温钧又在扮演可靠长辈了。
而这个?“长辈”,即使?说着劝告也有一种不怒自威的胁迫和训诫基调。
她抬起头坚定地说:“就算你?这么说,我也绝对不可能会喜欢上?你?!我说过了我讨厌你?。不,我……我恨你?。”
“没关系,”余温钧平淡地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