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岁数比哥哥年长四岁,是一路跟随余温钧的嫡系高管之一。余龙飞平时和他见面也得对他客客气?气?的。
一般给余温钧传话的杂事都是由李诀做。
龚秘书含蓄地笑?笑?说?:“呵呵,李诀也在会议室。”顿了一下,“你哥贵人事忙。他所?在的位置嘛,很多事情只能?指个方向,无?法表达感情,但他内心对你是很满意的。”
余哲宁挺烦兄长这一点。
余温钧自己在高位久了,架子特别大。很少主动发短信,对亲弟弟都懒得打电话而总是先让他手?下代?为联系。
但余哲宁挂了电话后,深深吐一口气?。
他有点忐忑。
估计,哥哥找他是为了他要去越南找栾妍告白的事。这一次,他要面对哥哥,把自己的心情和诉求说?出来。
*
晚上十点多,余哲宁久违地回了家。
墨姨提前在门口迎接他,余哲宁点点头,直接乘坐电梯上五楼。
走廊依旧清幽一片,贺屿薇曾经住过的房间带上门,但没有被锁。
余哲宁叹口气?。
随后,他来到哥哥套房门前,敲响,但应声?开门的人不是玖伯或李诀。
余温钧站在门口。
可能?是刚游完泳,他露着腿,短短发鬓处还有些湿。没有穿花衬衫或西装,罕见地很随意穿着一条藏蓝色浴衣。
“来了。”
“哥。”
余哲宁打完招呼,就?准备跟着哥哥走进房间。
但余温钧如?同大山般一动不动地堵在门口,似乎并没有让开道路的意思。
虽然是亲兄弟,余哲宁无?法像余龙飞那样,每次被严厉地训斥后依然自然亲热地和余温钧相处。
他对哥哥的心情很复杂,敬佩之余还有点烦和疏远。这股疏远像贴着的膏药味道似的,盈盈绕绕,无?法被轻易消除。
兄长还是那德性,见面的提问老三板斧了。
“晚饭吃了么?没吃就?让厨房做点你喜欢的。脚恢复得怎么样?最?近在做什?么?”
余哲宁的眉宇间升起股不耐烦,与此同时,脑海里有一根弦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