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生病发烧吗,能喝酒吗?”她问。
“我没问题。”
贺屿薇面?对这个敷衍的回答,她没吭声却也没松手。
余温钧实在?很熟悉这一种目光,那?是纯纯犟种用她的沉默去坚持己见的目光。
他无?奈地将酒倒了,再从冰箱里?取出瓶装水,倒了两杯。
再走回卧室,看到贺屿薇正好奇地研究着他床头柜的鹿头,但她实在?有点害怕标本,就用枕头把鹿头挡住了。
看他走回来,她一口气先把水喝了。
余温钧再把另外?一杯水递给她,贺屿薇小声道谢,仰着头再很流畅地把水全喝光了,抹抹嘴,似乎还准备喝第三杯。
这个家伙,身材永远瘦瘦的,对一切食物都兴趣缺缺的样子,不爱运动,不爱化妆品和衣服,不爱美?景,但唯独——特?别爱喝水喝茶啊!
他不禁觉得有意思,贺屿薇却也睁大眼睛看着自己。
“嗯?”余温钧问。
“没什么……只是,第一次看到你主动对我微笑。”
余温钧一怔。
他只顾看着她的脸,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表情是怎样,便稍微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而贺屿薇比余温钧更为震惊。
她在?余家住了小半年,身为看客亲眼目睹他家上演的各种闹剧,但没见过男人这么放松过的表情。
他总是一副沉稳有余的模样,没有任何很激烈的情绪表达,偶尔会?笑,但笑容消失得也很快,包括在?床上发号施令也只是冷低音,像电影里?的念白。
贺屿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目光依旧像月光一般。
余温钧的笑容便再加深一下,他说:“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所以想?笑。”
贺屿薇顺着他目光疑惑地低头,随后,立刻脸红了,慌慌张张地再用枕头捂住胸口。
她以前所穿的文胸,是农家乐打工时在?镇上超市里?买的运动内衣,也忘记多少钱买的,但是很便宜的米色纯棉内衣,没有蕾丝,没有钢圈,更没有什么形状。
文胸穿着穿着,带子很快就松懈。
她用吊带代替内衣。反正衣服厚,可以不穿文胸,随着天气渐暖,换上短袖的校服必须要穿内衣,否则会?走光。
贺屿薇灵机一动,就把余温钧之前买的比基尼上衣直接当?文胸穿。
毕竟,新?买的比基尼穿着下水一次就扔,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