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谁都知道我哥现在最?讨厌沾人命——”
余龙飞和?李诀再度呛起来,贺屿薇转头悄悄地问旁边的司机,余温钧现在在哪里。
他没来。
听说下?午四点?多?开?完会,余温钧就嫌他俩实在太吵了,直接抛下?他们,自己?马不?停蹄地坐私人飞机飞了一趟广州南沙,晚上还要在那边参加什么应酬。
李诀和?余龙飞也确实想从连续多?日?的繁杂公事里放松心情,但又不?敢去声色犬马的场所,只好结伴跑来迪士尼看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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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迪士尼回酒店的路上已经?晚上十点?了,贺屿薇一直静静地看着?车窗外。
她今天去了寒山寺、海洋公园,又看完了母亲的资料。
按理说是很充足的一天,但总觉得?有一种极其强烈的空虚与落寞感。身处在无尽繁华明亮的大城市,她仍然和?整个?主流世?界脱钩。
贺屿薇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要吞噬自己?的空虚感。
她问保镖能不?能在酒店门口的喷泉边独自散散步。
保镖摇摇头。
没多?久,司机把车停到了路边。
保镖拉开?车门请她下?去,自己?返身坐回车上。
这并不?是熟悉的酒店门口,贺屿薇不?明所以,她疑惑地走两步,左右张望,却发现前方赫然停有一辆亮红色的双层观光巴士,车门静静地对她敞开?。
巴士的一层只有戴着?白手套的香港司机,他对着?她点?点?头,贺屿薇便蹑手蹑脚地沿着?窄窄的楼梯走上去。
观光巴士第二层是敞篷的。
最?末尾的座位,有人正在静静地抽烟。
余温钧看到她来了,便在旁边座位上的烟盒里掐灭香烟:“听说你在场外睡着?了,没赶上迪士尼的烟火。”
她整个?人就像做梦似的走上前,他不?是在广州参加应酬吗?
余温钧什么也没解释。
他站起来,把她拉到第一排的座位。没多?久,整个?静止的双层巴士簇簇地启动。
“给?你包了一辆观光巴士。”他轻描淡写地说,“既然都来了香港,也要看看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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