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内,贺屿薇只是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他?。
清晨的阳光中?,余哲宁白皙的脸颊居然被这个女?孩子看红了。
“怎么了?”他?笑着说,感觉到?心脏砰砰直跳。
“……嗯,好的。那,麻烦你的车借我搭一下。”贺屿薇尽力装作无事的表情说。
余哲宁的车畅通无阻地行驶出余家?门禁。
两人在路上还闲闲地聊了会天。余哲宁的司机按照导航,停在了城中?的长途公交车站的集散点。
余哲宁从来没坐过长途公交车,也认不出来,他?只是微微有?点奇怪。这不是贺屿薇就读的高中?。
下车前,他?顺口说,“几点来接你?我们一起在外?面吃顿饭。”
贺屿薇迟疑了会,坦诚地说:“我今天想?回一趟秦皇岛。”
余哲宁这才意识到?,贺屿薇带的双肩包居然就是她的行李,他?不由跟着下车:“你在我家?住的不开心?我刚搬回来,你就又要搬走?”
贺屿薇很抱歉地望着他?。
说是封建陋习也罢,说是心理寄托也好,贺屿薇向来有?定期给?爷爷奶奶烧纸钱的习惯,但这个夏天一直在香港,她的这个习惯也不得不中?断。
“今天刚好是教师节,我爷爷奶奶当了一辈子老师,这也是他?们的节日。所以我想?回秦皇岛,回一趟他?们工作过几十年的学校看一眼。”她垂着头。
对不起,她是利用余哲宁跑出来。
在香港,贺屿薇可以自由出门,但出行必有?保镖。
回到?北京,整个余宅倒是能自由活动,余家?所有?佣人,包括余龙飞都被吩咐过不允许让她单独乘车外?出。
虽然取得驾照,她依旧配有?司机,每当提出自己想?试试开车,司机总会找个理由把她搪塞过去。
贺屿薇觉得,自己也逐渐变得狡猾起来。
她曾经?失望地发誓,一辈子不会向余哲宁主动开口求助。但是当她打消了单方面情愫,余哲宁问她搭不搭车的时候,她作出极其实用主义的决定,坐!
准备搭乘长途汽车的乘客从他?们身边走过,余哲宁皱起眉头打量他?们的穿着,他?很快决定:“这样吧,我送你回去。”
“不。”她罕见地斩钉截铁地拒绝,“我们没有?单独相处的理由。”
余哲宁一愣。
贺屿薇稍微缓和?一下语气:“嗯,去年圣诞节,你不是已经?跟我回秦皇岛了吗?这一次,我想?独自回去。而且这事,我已经?跟你哥哥报备过了。”
她结结巴巴但坚决地说完最后一句话,对余哲宁点点头,几乎是拔腿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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