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刘病的责问,二人哪敢隐瞒,很快就将实情说出。刘病沉下去脸色,仿佛对于结果大失所望。这一瞬间,就连卢泛舟的身上都惊出一身冷汗。李巍更不用多说,他直接跪倒在地上,朝着刘病用力磕了几个头。眼见如此,刘病实在没忍住,当场笑出了声。这下可好,两人四目相对,都可谓不知所措。卢泛舟嘴唇不断蠕动,似乎有好些话要讲,只是迟迟讲不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刘病脸上的笑意更浓。他不打算白白浪费时间,便给两人吃下一颗定心丸。“要有那么容易将人找到,那位总舵主也太无能了吧!”什么?听到刘病这样说,卢泛舟最先反应过来,这根本就不是要与他们降下罪责。他不断的吞咽唾沫,努力使得自己内心平静。反观李巍还被蒙在鼓里,对于真相一无所知。“陛下,都怪奴才无能,没有将这件事情办好。”“请陛下降罪,奴才一定受着。”李巍连着磕了几个头,刘病渐渐的失去耐心,对其笑骂几句。“混账东西,别在这里哭丧着一张脸,真以为朕没脾气吗?”刘病大手一挥,语气随即冰冷。果然不出所料,在他将压力施加到李巍的身上后,也让其大变了样子。再不敢像刚才那般哭喊不停,连忙站起身来,等着刘病吩咐。“陛下,奴才实在愚钝,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这才像点样,朕只想问你们一句,这几日都搜查了哪里?”刘病将眼睛微微眯起,视线透过一条缝隙,直勾勾的盯着李巍去看。没过去多久时间,李巍就感觉到后背发冷,直冒凉汗。他颤巍巍的开口。“回禀陛下,沿街搜查,大小房舍无一遗漏。”卢泛舟也赶紧站出来,从侧面应验了李巍说过的话。“陛下,我也有吩咐下去,便是搜查过的地方都不放过。”“按道理来说,对方要没有身怀异术,早就被我们揪出来。”不怪两人脸色如此难看,实在是他们付出诸多努力。到最后一无所获,和刘病这里都交代不过去。抓住的也都是一些小鱼小虾,毫无价值的那种。“陛下,我们自知有罪,不敢奢求太多。”“还请陛下降下罪责,我们一定承受着。”卢泛舟也主动相认,倒也算得上懂事。只可惜他们这一次聪明反被聪明误,刘病从未有过那样的想法,不过是他们胡乱猜想。“百密尚有一疏,”“要因为这点小事,朕就治你们的罪,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刘病用力的摆手,已经有将态度表明。果不其然,在他说完这些话后不多久,两人的脸色更有变化。李巍的内心最不能够平静,他咬紧了牙关,艰难的开口。“陛下,京城就这么大点地方,我们都快翻过来。”“怎么可能再有疏漏,除非他根本就不在城内。”李巍话刚说出口,就意识到有不对的地方,却已经收不回来。卢泛舟站在一旁,也替他捏了一把冷汗,赶紧去看刘病的反应。出乎他们的意料,刘病的脸色并没有太大变化,表现的异常平静。仿佛这一切,从始至终都在刘病的预料中。“陛下,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们真是糊涂了。”卢泛舟实在是坚持不住,他赶紧走到刘病身边,不断的开口追问。只希望刘病能够如实相告,好让他的内心不再遭受这样的折磨。李巍也将眼睛瞪大,流露出期待的目光。见到他们这样的反应,刘病不忍心继续隐瞒。“接下来,朕来提问,你们来回答。”刘病笑眼眯眯,接着就讲出了几个地方,顷刻间就让二人傻眼。“寺庙也好,道观也罢,确实不好叨扰。”“我和李公公都只是带人过去简单问询,并未搜查过。”卢泛舟低下头去,自觉疏忽,李巍却不那样认为。“陛下,这些地方本就神圣,不可轻易的显露刀兵。”“至于棺材铺还有义庄这种地方,兄弟们都……”李巍很是为难,有一些话迟迟讲不出口。见他这个样子,刘病一下子就来了脾气,走上前去就对其一顿指责。没过去多久的时间,李巍就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咬紧牙关,懊悔不已。“陛下,难道说那些人早有预料,就躲藏在这些地方。”“这样说起来,我们被人家玩弄于掌,着实可恨啊!”要是情况允许,李巍现在就想带人过去,与之拼命。抄了他们的老巢,将他们一网打尽,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刘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得笑出了声。“你这奴才,真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一点都不考虑实际。”“这些地方城中也有不少,没有具体确定方位,怎么可以找过去?”刘病可不想再打草惊蛇,让那些人走脱掉。李巍还有话要讲,却被卢泛舟抬手制止住。“李公公,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诸多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卢泛舟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要是对方提前留好密道,得知消息直接走掉,他们带人去只能是扑一个空。光是想想,这都是在白费力气,毫无实际的意义。话说到这个份上,李巍又怎么可能不明白,他赶紧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神情懊悔,恨不得收回刚才的那些话。“陛下,那你说到底应该怎么办?奴才一定听从吩咐。”李巍摆正了自己的位置,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一些话说完,便将目光锁定在刘病的身上,耐心等待着。果不其然,刘病是有一条明路给他们指出。“你们一起行动,暗中展开摸排。”“要先给朕缩小范围,越小越好。”刘病一再开口叮嘱,在没有确定具体位置之前,他们绝不能够打草惊蛇。一旦有所惊动,那真就是前功尽弃。他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两人敢掉链子,绝不与他们轻易饶恕。:()一秒一白银,朕用钱统一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