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这娘们死了没有?”黑三吩咐道。一个山贼连忙上前,伸手一探鼻息,“还活着,就是晕过去了。”“没死就成,好好看着,别再让她寻死,一会儿老子教你们什么叫日比!哈哈哈哈”黑三朗声大笑。日比这种事,当然要趁热才有意思!这时,一名山贼急匆匆地冲了进来,大喊道:“报!大当家,大当家,陈二子陈二子打上门来了!”“啥?打上门?”黑三狂笑,“他娘的,连云寨的人都在老子这,他怎么打上门,一个人单挑我们整个寨子?”那山贼挠了挠头,“那就找上门来了?”“放你娘的屁,那是来送死来了!”黑三脸色一沉,摸了摸锃光瓦亮的光头,一脸得意。当山贼也是要动脑的,陈二子太蠢了,手下的人都被他掳走了,还来送死,简直蠢到家。他要是陈二子,早就提刀跑路,哪还会去管连云寨的人。义气能当饭吃吗?那就是个屁!“把他带到聚义厅,老子和他好好盘盘道!”黑三狞笑一声。“是!”稍顷,陈铭便在一名山贼的带领下来到黑风寨的聚义厅。说是聚义厅,实际就是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堂屋,中间一张长木桌,四周摆满了一些椅子,就是所谓的交椅。最上方是一把垫着虎皮的交椅,黑三大马金刀坐在上面,见陈铭出现,露出一口大黄牙,“陈二子,大晚上的来找你黑三爷爷要干啥?”在场黑风寨的山贼们眼神戏谑地望着陈铭,眼神中尽是嘲讽。前几日,陈二子被他们当替罪羊,折损了十好几个兄弟。黑风寨愣是一个人没受伤,不仅仅得了钱财,还绑了顾家的俏寡妇。连云寨元气大伤!陈二子还敢单刀赴会,在他们看来和找死没什么区别!陈铭扫视一周,被一帮凶神恶煞的山贼盯着,说不慌是假的。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镇定,朝着黑三一拱手,“三爷义薄云天,看不得我那帮兄弟受苦,请他们来黑风寨做客,现在天色已晚,我来带弟兄们回去,免得给三爷添麻烦。”一番话滴水不漏,给足了黑三面子。话落,偌大的聚义厅内,鸦雀无声。黑三眯起眼,其他人望着陈铭也是一脸疑惑。陈二子咋了,被一刀砍傻了,说话咋跟个酸秀才似的?“哈哈哈哈!二子,陈二子,你他娘的怎么说话呢,满嘴顺口溜,你要考状元啊?”“少他娘的给老子来这一套,讲屁话没用,人就是老子绑的,你要如何?”黑三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翘起二郎腿,三角眼中迸射出一丝寒芒。“都是些不中用的东西,留在黑三爷这也没什么用,不如就让我带回去吧,我保证从今以后,我们连云寨不踏入黑风寨半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于陈铭而言,他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能安稳发育的时间。要是这事能和平解决,再好不过了。“笑话!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老子交人,老子就交人,传出去,我黑三脸往哪搁?”黑三冷笑一声。“就是,陈二子,你他娘的懂不懂规矩,红口白牙来要人,我们黑风寨不要面子的。”“要不这样,咱们打一架,你单挑黑风寨,赢了,我们就放你们走,咋样?”“干你娘的,还当是你连云寨是爹在的时候那样,能让你站在这,已经够给你面子了,还想带人走想屁吃!”几个坐交椅的黑风寨当家的出言嘲讽,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把陈铭放在眼里。陈二子能打,在黑山人尽皆知。可是一个人能打有个屁用!混绿林,讲势力,讲兄弟,讲背景的!“陈二子,听清楚了吗,这事就算老子答应,老子这帮兄弟们也不答应。”黑三脸上笑意更浓。陈铭脸色微微一变,心中暗骂一句,这事不好平啊。他欺身上前,沉声道:“那就请黑三爷划出道道来,我陈铭接了!”此话一出,哄堂大笑。黑三更是眼泪都笑出来了,实力不对等,还划什么道?他动动小拇指,陈铭绝无可能活着离开这。“二子啊二子,你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跟老子盘道儿,你有这个实力吗?”黑三一脚踩在长桌上,手中握着环首刀,杀气腾腾。“黑三爷,我那么兄弟都在你手里,总要试一试,不是吗?”陈铭欺身向前,浑然无惧。黑三眯起眼,不由地上下打量起陈铭来。几日不见,陈铭就跟换了个人一样,连云寨的人几乎全都在他手里,是谁给他的底气?“来人!把连云寨的人,带上来!”不多时,便有几个山贼押着连云寨的人出现。“寨主!”“二子!”“二哥!”连云寨在黑山几十年,跟着陈铭干活的有和他一起在寨子里长起来的寨二代,还有曾经他爹的那些老兄弟们。每个人身上都挂了彩,都有些站不稳,只能相互搀扶着。众人看着陈铭孤身一人前来,一个个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些感动,但更多的是担忧。寨子里的粮食武器全都被黑三抢了,他们手无寸铁,饿着肚子,身上还有伤,就算是拼尽最后一口气,怕是也难以逃出生天!“黑三爷义薄云天!”陈铭朝着黑三拱了拱手,“想要什么,但说无妨!”黑三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抄起手边的大环刀,跳上桌,而后大步流星朝着陈铭冲来。“想要什么?老子想要你的命!”唰!大环刀凌空挥舞,朝着陈铭的脖颈狠狠砍去:()脱了官衣,你跟我一个山贼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