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现?顾长青微微一愣,一张脸瞬间便的阴沉,“陈都头,我顾家乃是青州豪族,剿灭山贼乃是你等之本分。”说白了,有厚礼相赠那是我顾家给你面子,至于什么是厚礼,价值银两几何,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的都头说的算。张口闭口就敢要银子,这银子给你了,你敢拿吗?陈铭笑而不语,顾家的嘴脸此刻看得清清楚楚,救人的时候,一口一个恩人,一口一个英雄。等真的脱离险境,便翻脸不认人。“顾先生说的有道理,倒是在下唐突了,还请顾先生千万不要见怪。”“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各自安好。”“陈铭,你什么意思?”顾诚当即便急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让我叔侄二人如何行走?”最关键的是,现在还在黑山境内,万一山里面还有埋伏的山贼呢?万一他们回去的路上有被人绑了呢?“顾公子,方才顾先生也说了,救人乃是本分,我们将二位救下山来,已经完成了自己本分。”“至于送二位回家可不是我等的本分,再者说,你瞧瞧我们这些兄弟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浑身是伤,哪还能送两位回去?”瘦猴、狗娃、大傻三人皆是被陈铭揍地鼻青脸肿。身上有没有伤不重要,关键是,看起来贼惨,一副马上就要死的模样。“二哥,受不聊了,我现在浑身都疼,一步也走不了”狗娃戏精附体,抱着陈铭的大腿,哭嚎道。“诶哟!诶呦哟哟!”大傻直接躺在地上,“二哥,俺俺诶哟俺要死了”瘦猴看着这两活宝一脸无语,“二哥,我没事,就是断了几根骨头而已,不行,我来送两位去咳咳咳咳”瘦猴扶着一棵树,疯狂地咳嗽起来,好似下一秒,肺都要咳出来了。“顾先生您瞧,实在是送不了,没办法,两位早些上路吧,等到天黑了,这黑山怕是更加危险。”陈铭连声劝道。顾长青叔侄两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颇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被绑架的滋味不好受,他们再也不想过那种日子了!“陈陈铭陈都头他们不行,不是还有这几位吗?”顾诚看向朱保几人。陈铭他们受伤了,朱保等人可是完好无损。“哦?他们啊,也不是不行。”陈铭为难道,“但是这山上的山贼都还被绑着呢,若是他们送你们回去,那就只能放了那一伙山贼了,放虎归山,如何与县尊交代啊?”我尼玛!两头堵啊!顾长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顾家的骄傲和威压在此刻完全没有任何的作用。只能够任由着陈铭拿捏。“陈都头送我叔侄二人回去,要多少银两”顾长青一咬牙。“不是银子的事,是无人可用啊!”陈铭一摊手。不是你们公事公办的吗,那咱们就公事公办,反正没人用,你们爱走不走!“陈都头,要不你劳烦你亲自送我叔侄二人如何?”顾长青对着陈铭深鞠一躬,要多卑微就有多卑微。一个小小的都头,怎敢如此,等到了青州,本少有一万种办法炮制你!陈铭故作为难,“这这一趟很是危险,就算是走镖也得”“等到了青州之后,五百两双手奉上!”顾长青咬着牙。陈铭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亲自走一趟。”“陈虎,你带着弟兄们先回清原县,我带着两位去青州走一趟。”“二哥,我怕我们”“无事,如实禀告县尊便是了。”陈铭跳上马车,顾长青、顾诚也忙不迭冲了上去,生怕陈铭反悔。一路上,这叔侄两人也没敢多说话,安安静静待在板车上,生怕再次激怒陈铭,万一他反悔了,可就真的难办了。好在青州距离黑山并不太远,来到青州城外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落山了。顾长青、顾诚相视一眼,一股死里逃生的畅快感席卷全身,两人皆是恶狠狠地盯着陈铭背影。一个小小的都头,也敢威胁他顾家简直不知死活。等入了城,有你好受的!“顾先生,顾公子,此番咱们就进城了,还希望,两位不要爽约,这一趟太辛苦了。”陈铭头也不回。“陈都头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还想着那五百两银子?你想屁吃!顾长青不由地在心里冷笑,但凡他陈铭能从顾家拿到一两银子,他们就不姓顾!青州城比清原县繁华的不止一点,不仅仅如此,周围城墙也不是一般的高,也比清原县更加结实。但是,陈铭仍旧发现,那些守城的官兵一个个没精打采,主城门的守卫堪堪不到五人。按理来说,青州作为大武王朝的三级政权,也算是江东地区的重城市,不至于只有这般兵力,一般州一级司马,手下的官兵应该在千人左右。守城之人,至少在五十号人。“顾先生,青州有多少官兵,为何守城之人如此少?”陈铭不动声色地问道。“我也不知,上次和张司马吃饭的时候,听他说差不多有三百多好吧。”顾长青不动声色地炫耀着顾家的影响力。青州司马,掌控着一州的兵力,上千号的编制,实际只有三百多人,七成的空饷,啧啧,万一有人叛乱,镇得住吗?陈铭越发觉得,这个大武朝快完蛋了。终于,两人来到了顾家的府邸,一眼便被震撼到了,顾家府上围墙的质量怕是都比青州城城墙的质量要好。占地面积更是夸张,足足有两个后世足球场那么大。地方豪族,果然奢靡如此!“陈都头,你且在此等候,我这就让人把银两给你送来。”顾长青阴恻恻地望了陈铭一眼。陈铭拱了拱手,“那就多谢顾先生了。”顾诚冷笑一声,搀扶着顾长青走进了宅院,低声道:“二叔,这蠢货还惦记着咱家的银子呢?”“哼,他惦记错了东西,一会儿把家中庄客都叫上,好好教教他什么叫规矩!”顾长青寒声道。:()脱了官衣,你跟我一个山贼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