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丞,说话凭良心,这些麦秆和干草绝对对我大武朝有不臣之心,点不着根本点不着啊。”陈铭摊了摊手,表示他也很无奈。张玉气地跳脚,不是干草和麦秆对大武朝有不臣之心,应该是你陈铭有不臣之心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干什么吃的!”而今州牧大人、司马大人都在看着,其他各个地方的火势都起来了,唯独他清原县这边还是冷火冷灶,啥也不是。万一上官问责,他张玉如何交代?陈铭挑了挑眉,“张县丞这么强,不如你来?”“把火把给本官!”张玉大吼一声,将火把接过,扔到干草堆上。瞬间,火堆中腾起一股浓浓的烟雾。不等张玉回过神来,浓烟四散!“难吗,这事很难吗?”张玉质问道。陈铭等人看着那越发浓厚的烟雾,不约而同竖起大拇指,“张县丞厉害。”“哼,你才知道本县丞咦?”张玉耸了耸鼻头,哪来的尿骚味?再次扭头一看,却发现身后的烟雾越来越浓,张玉整个人都傻了,不等他回过神来,便听陈铭扯着嗓子大吼,“张县丞你怎么能干这么说,别人家都在努力的点火,你这点烟算怎么回事?”“这么大烟雾,全在村西,后面就是深山密林,万一反贼们跑了,我们弟兄上哪去找,又如何向州牧大人、司马大人交代?”“张县丞,你这是干什么啊?”陈铭本就声音洪亮,如此一喊,别的不说,反正大半个河西村的人应该都全听到了。张玉被陈铭这突如其来的一吼震得呆立当场,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这这与我何干”“火是你点的,与你无关,做人怎能如此无耻?”陈铭一摊手,义正词严道:“大家伙都看到了,不是吗?”朱保等人齐齐点头,“是啊,火就是张县丞点的,这一点,烟雾就起来了,与陈头有什么关系?”张玉人傻了,干了半辈子贪赃枉法的事,今日竟载在一个粗鄙的武夫手中?若不是亲身体会,打死张玉他都不敢相信。眼前看着腾起的烟雾越来越浓,张玉心急如焚,豆大的汗珠滚落。如陈铭所言,万一因为这烟雾放跑了河西村的乱民,他又该如何交差。青州州牧,司马全都在此,天皇老子也救不了他。“此刻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快,你等快去把烟雾灭掉!”张玉指着陈铭的鼻子大吼。“县丞,我等也没办法,这附近连水源都没有,咋灭?”陈铭一脸无辜。张玉大吼,“本县丞不管,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灭掉这烟雾,不然州牧怪罪下来,你等都跑不了!”这会儿,烟雾已经彻底腾起来了,厚重的烟雾将眼前的房屋都隐没其中。张玉顾不得搭理陈铭这帮人,抄起一把扫帚,率先朝着那火堆疯狂拍打!可越是打,火越是旺,烟雾越浓。一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老爷办这种事,都比不上村里的孩童。望着张县丞这般滑稽的模样,陈铭的嘴角不由地上扬,露出一抹冰冷的杀意。“听着,咱们是办差的,干不了这生儿子没腚眼儿的事。”朱保等人齐齐点头,他们也不愿意对河西村的老百姓动手。“都散出去,能放走一个算一个,让他们往山上跑,听明白了吗?”“是!”朱保他们虽然是衙差,但却是有底线的衙差。跟着陈铭这么久,断然干不出这等事,不一会儿,便分散开来,消失在烟雾中。陈铭扯下一块布条绑在鼻头下,也随之蹿了进去,不一会儿,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这会儿眼前的烟雾迷了眼,看不清楚容貌。陈铭也同样不敢贸然开口,直到那人越走越近,他这才看清楚那是穿着布衣,背着包袱的河西村百姓。“啊,官爷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反贼不是反贼啊”那人说着就要给陈铭跪下,陈铭一把将他扶住,“少他娘的废话,走,快走,从这里出去,一路向西,躲到山里去,兴许还能活命!”“啊?”那人大吃一惊,只感觉自己好像听错了。“啊什么啊,快走!”陈铭低吼一声,那人这才回过神来,对着陈铭千恩万谢朝着西方冲去。那人前脚刚走,后脚便听到一阵叫骂声,“妈的,跑!你他娘的倒是跑啊!跑给老子看!哈哈哈哈。”陈铭眯起眼,透过烟雾,便看到杨不举正带着一帮官差追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妇人趴在在地上死死地搂着怀中的孩子,“官爷,官爷,饶命啊,我们不是反贼,不是反贼,你放过我们好不好?”妇人死死地搂着自己襁褓中的孩子,趴在地上苦苦哀求。“哈哈哈,你他娘的不是反贼?不是反贼,你跑什么?”杨不举色眯眯地打量着妇人,跟着他一同前来的官差们也是一个个兴奋地搓着手。,!妇人有几分姿色,这帮人全都动了心思。“我害怕,官爷,我的孩子才三个月大,他不能没有娘的,官爷你们行行好,放过我们母子好不好?”妇人说话的声音都因为害怕而颤抖。“放过你,你也活不了啊,你贱命一条,你的儿子也是贱命一条,为什么这么想活着呢?”杨不举凑到妇人身边,“你这条贱命唯一的作用,就是能让我们弟兄,好好爽一爽!”妇人还没开口,杨不举身旁的两名官差便开始动手,一左一右,抓住妇人的腿。“啊!放开我,畜生,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妇人扯着嗓子嘶吼。杨不举脸上露出变态的笑容,伸手便去抢夺妇人怀中的孩子,“喊!继续喊!你就是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哈哈哈,把孩子扔掉,好好伺候老子,别逼老子动手。”“畜生,畜生,你敢动我的孩子,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少妇将怀中的孩子搂地更紧。“踏马的,你个小贱人也敢给老子找不自在,那老子就先送你儿子上路。”杨不举抄起手边的刀朝着妇人怀中的襁褓刺去。“不!”妇人惨叫一声,拼命挣扎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孩子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寒光从杨不举眼前闪过,杨不举一愣,下一秒,却发现手中的官刀,莫名其妙断成两截。“谁?谁特么在装神弄鬼!”:()脱了官衣,你跟我一个山贼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