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祈宥他真的是周家丢失在外的孩子?
……还没等她想清楚,私人医生已经匆匆赶来,手法专业地扭正她骨头错位的左脚踝,又给她的脚涂了药,转而才去给谢祈宥打针包扎伤口。
一通操作过后,私人医生看了眼她,嘱咐了句:“今晚最好不要用脚走路,观察一晚上,明天有问题再联系我。”
谢祈宥替她应了声。
很快,私人医生拎着医药箱离开了别墅。
客厅内的声音骤然消失了。白色波斯猫懒洋洋地趴在猫架上,一双蓝色眼睛倒映着沙发上的男女。
余知棠愔然看向男人。男人衬衣右袖往上挽起了一截线条流畅的弧度,上面正缠着白色绷带。
而桌上则是一堆沾了血的棉签和止血绷带。
她没忍住关心:“你手疼不?如果疼的话,要不要我——”
话还没说完,她就对上了男人平静的眼,就连出口的话也是平淡,“没事,我很好。”
就像一个没有痛觉神经的人,生生打住了这个话题。
余知棠抿了下唇,又见男人起身收拾走了这堆血乎乎的医疗废品,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吹风机。
她惊愣,随即意识到这个吹风机是拿来给她的。
还没等她出声,男人已经走近她,打开吹风机,撩起她的长发开始吹。
余知棠呼吸一滞,随即反应过来,“还是让我自已来吧?你右手不方便。”
她想偏过头看他,却被他的大掌按住了脑袋。
很轻的一个动作。
紧接着是他的话,简单明了,“别动。”
余知棠瞬间不敢动了,只能任由着他吹着自已的长发。
这一段时间里,俩人谁也没说话,只有吹风机在呼呼作响,偶尔还伴随着他微凉的指腹滑过发间的触感。
余知棠垂了垂眼,心里乱糟糟。
事情到这,她开始看不透他的举动了。说他不喜欢她吧,他又为她受伤,说他喜欢她吧,从前又……
总不能是突然发现喜欢她吧?
……渐起的思绪越来越杂乱,直接在脑海中缠成一团毛线,而这团毛线里还掺杂着她的新发现。
——谢祈宥竟然是周家的儿子。
想到这,她紧抿住唇。
说实在话,她对周家的印象委实不算好,一是因为周临天的事情,二是因为爸爸在世时,与周家的两次合作都不算愉快。
哪怕是她的爸爸一向情绪稳定,都忍不住露出烦躁,甚至还在妈妈面前骂他们老阴奸。
这时,吹风机已经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