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烟瞬间就崩溃了!
季倦发现她的不对劲,更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待着了。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他立马将手扒在门缝里,被狠狠砸上。
紧接着,他硬生生的挤开门。
“你要做什么?”兰烟崩溃的大哭,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
季倦脸上闪过心痛:“你别怕我。”
“滚!给我滚!”
她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像发了癫痫病一样,开始对着他拳打脚踢,拿起旁边的花瓶就往他身上砸!
空气仿佛凝固住,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兰烟原本美丽的眼眸此刻布满了血丝,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疯狂,胸口剧烈起伏,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她拿起刀,很快,又往后退去,正要往自已身上划。
季倦心脏都要停滞了,猛地扑过去,接住她那一刀。
最后,兰烟大喘着气,累得砸不动也扇不动,坐在床尾旁,眼泪还在往下掉,明明是她自已发疯,但哭得比谁都惨。
她怎么可能刀自已,最爱的就是自已,她只是怕伤到自已,准备放口袋里,谁知道他冲过来了。
季倦流着血护在她身旁,紧紧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完全不在乎自已青紫的脸蛋和流血的手臂。
整间卧室狼狈不堪,满地都是狼藉和玻璃的碎屑。
“饿了吗?我让阿姨给你煮些吃的。”季倦不感觉疼,只觉得一阵后怕,如果放她一个人回房间里,他不敢想象。
“我想睡觉。”
兰烟往床上爬。
“去我那可以吗?给你留了房间。”
他看着床铺上都是血。
“走不动了。”兰烟有气无力的看着他,擦了擦眼泪,往枕头上一躺,这特么的发疯也太累了。
季倦小心翼翼问她:“我抱你可以吗?”
她没说话,闭着眼睛,最后嗯了一声。
季倦将人抱回自已家里,给她擦干净脸上的污渍,盖好被子,窗帘都拉起来。
他没敢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季倦看过医院的就诊系统,过往病史里明确写着,狂躁症。
阿姨一出门就吓死了,害怕的劝道:“季先生你要不先去处理一下伤口?”
这看上去也太狼狈了,平常哪见过他这种样子。
“不用,你去忙活吧,煮些清淡的。”
他不在乎这一点伤。
“可是你的嘴唇都白了。”
明显就是失血过多。
季倦声音更冷了些:“跟你没关系,做好自已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