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仅限于顾池几个。
有人就会有斗争。
斗争就需要抱团团结。
以师承、地域、利益、关系划分不同的派系,各自为了利益、立场或者道义而战。
人越多、派系越多就越容易生乱子。沈棠以后要学着如何平衡他们,也会在平衡的过程跟某些人越走越远,这是不可避免的。
就好比今日的沈棠还会满足沉重公务之余骑个猪,但日后,这份微不足道的开心会无法满足她。即便拥有能窥听众人心声文士之道的他,也不敢说人心之变尽在掌握。
沈棠会变,跟随她的人也会变。
人心本就是琢磨不透的东西。
想来,主公那日要说的秘密就是这个吧?顾池双手拢在袖中,一看就看了一个时辰的月亮,而鲜于坚还以为他是在看自己修炼。咬咬牙,越发不敢懈怠,卖力十足。
第二日。
公西仇宿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客栈房间的床榻上,扭过头,听到屏风后有水声。他知道那人是谁,拉高被子,侧躺蜷缩,准备再赖床一阵。紧跟着听到脚步声靠近。
“家长,请洁面。”
原是那女扮男装的小厮。
公西仇见自己赖床来不了,罩在被褥下的嘴气鼓鼓,掀开被褥的瞬间又恢复常色——暗暗道,这是婢女不是自己的部曲属官,有床气也不能对着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撒。
“我怎么回来了?”
“是那位沈郎主送您回来的。”
准确来说是连拖带拽。
还拒绝了公西仇属官的帮忙。
她只得看着公西仇脚冲上、脸朝下,仰躺着被沈棠一路拖拽回房间。一时间,属官都不好判断沈棠这是好心,还是故意。
_(:3)∠?)_
说给公西仇听,他估计还会翻自己白眼——废话,玛玛人美心善,肯定是好心!
果不其然。
公西仇洗了一把脸。
宿醉的酒气似乎淡了不少。
“玛玛那个个子,带我回来,那真是辛苦她了。”公西仇的回复也让婢女一阵无语,一时分不清公西仇是道谢还是嘲讽。
公西仇又问:“她人呢?”
婢女迟疑了会儿,观察公西仇的脸色:“天一亮便出门了,那位沈郎主带来的人便开始收拾行囊,晌午一过便离开了客栈。这会儿才走没多久,家长可要追上去?”
谁知公西仇没一点儿被沈棠不告而别的不快,口中哼着昨晚的谱子,哼完了才拍着大腿喟叹道:“唉,还是玛玛懂我心思啊。”
知道他讨厌分别便摆下践行宴,天一亮收拾东西离开,避免不必要的伤感。
也是!
人生何处不相逢!
今日别离,焉知明日不能相逢?
殊不知——
顾池笑问沈棠:“主公怎得这么急?”
沈棠一边骑着摩托一边朝后看。
确信身后没战马扬起的灰尘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