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诠被问得脸色一阵青白交错。
半晌才憋出一句。
“人跑了!”
煮熟的鸭子居然真飞了!
憋屈!
他还不知道对方怎么飞的!毫无征兆!他也没发现异样的文气或者武气波动,想拦截都没机会拦截。徐诠在年轻一辈也算经验丰富,这种情况真没见过。真真是诡异!
“这种情况都能跑?”
沈棠的反问给徐诠心口扎了一刀。
“是末将无能。”跑了就是跑了,技不如人就是不如人,武胆武者只看战绩实力。
徐诠不替自己狡辩什么。
沈棠收起玩笑:“这也怪不得你。人不会凭空消失,看情形应该是对方文士在捣鬼。”
寥嘉打了一面红伞过来。
“应该是敌方文士的‘移花接木’。”
开战之后,沈棠便撤了避雨。
为了不淋成落汤鸡,他早有准备。
徐诠:“不可能,当时并未感觉到……”
倘若有察觉,他不会让对方如愿。
“你没发现雨势小了?”寥嘉抬手指了指天上,示意徐诠抬头,“此前雨势大的时候,你可有察觉雨水中暗含的文气?所以对方施展言灵救那武将,我等一样无法察觉。”
一开始就置身对方文气的包裹。
徐诠想发现自然有难度。
“敌方文士?”
“为何交锋之时,没发现此人踪影?”
这个问题,寥嘉也回答不上来。
估计是龟缩在哪里保命了?
但跑了个重伤的八等公乘和不知底细的神秘文士……寥嘉轻移余光,发现自家主公想得开,毫无愠色,反而笑着道:“总归这场扳回点儿面子,狠狠扇了秋文彦一巴掌。不还击给他点颜色看看,他还真以为我沈幼梨这边零元购的粮食很好吃呢!噎不死他!”
新粮好吃吗?
一粒粒都沾着他部将的血!
她一想到南玉县被焚烧丧命的庶民,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今晚只是利息,过两日就率领兵马将他四宝郡也踏平了!沈棠冲着寥嘉道:“少美,清点一下战场伤亡。”
东曦既驾,雨势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