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早知道那一回会留下肚子里的麻烦,她宁愿再憋一憋,反正也憋不死人。
不对——
男人先是气恼,白着脸不肯应,但不知怎么又答应。于是,二人在水潭旁边野合,度过还算愉悦的半个时辰。其实她还有些不尽兴,有点隔靴搔痒,奈何时间不允许。
顾池:“……”
其他人:“……”
她更想知道的是——
一侧的女兵抬起头,表情怪异。
不要给脸不要脸!
顾池收敛无语表情,叹气道:“大致过程,二人并未撒谎,只是隐瞒了点细节。”
“粗鄙蛮女1
战乱年代,风气开放。
这种时候就不要想这样狂野的内容吧?
沈棠面对女兵,无奈道:“你肚子里这个孩子都没决定好去处,你怎么受杖责?别说四十杖,打你二十杖都能要你半条命。调你去文职,是让你好好学学,顺便养身体。若你想去掉孩子,修养一月再领二十杖。若你想留着孩子,待瓜熟蒂落再领二十杖。”
苦了顾池,成了这俩PLAY的一环。
男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捂着腰,抱着琴,一瘸一拐离开了水潭。护卫找到他问他怎么了,他推说自己不慎踩到青苔滑下水潭,摔了背。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此事。
他视线扫过帐内众人,准确来说是众人腰间的文心花押武胆虎符,跟着再看他们的容貌,各个出彩,风姿天成。纠缠他二十多年的嫉妒蠢蠢欲动,一度压下了理智。
沈棠:“……”
为什么世家都拒绝她?
这些世家脚下的地盘都是她的国土,只是几家拒绝也就罢了,为什么全体世家都拒绝她。他们是嫌好日子过多了,想过一过苦日子?沈棠杏眸飞速闪过一丝危险讯号。
“你放肆——”
她并不在意男人会如何。
男人情绪激动却被身后兵卒压下。
女兵领命。
“五郎,这人先留着,不能杀1
女兵见主公有松口的意思,见好就收。
女兵交代很详尽,一边说一边回忆。
她神色慌张向沈棠求饶道:“恳请主公罚俸一年,杖责四十,标下都愿意受着,唯独调出武职万万不可!标下已经知错,愿意以武胆起誓再无第二次!恳请主公宽容1
也不是说普通人长得不好。
女兵一脸莫名其妙:“你有病?”
若婚嫁,未必能给孩子安排这样的爹。
沈棠留下男人也有自己的打算:“方才,你为何说我手段下作,还说自己明着拒绝过我?你以为,我因为什么抓你来?”
算算时间还宽裕,便向男人发出邀请。
但普通人生活条件贫瘠,食物品质粗糙,光是一口磨损严重的黄牙就败人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