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心中不知何用,但仍接过。
受伤男人吐出一口血沫:“是我自己这么做的,与旁人无关,少在这里夹枪带棒地污蔑谁。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做?不过是听闻祈副社出身低贱,不配尊位罢了……”
男子捂着肚子,踉跄着站起来,指着沈棠高声叱骂道:“你竟敢动手伤人?”
而众神会明面上标榜绝对中立。
那里躺着一把沾血的剑。
火把灼热,将血肉烤得滋滋作响。
啪得一声,将火把丢到一边。
离开前将它投入票箱就行。
“误会?他对清光做了什么,他心里清楚。在座都不是三岁小儿,他在幻境说的那些话是为了什么,你我心里清楚得很。”祈善并不给主社面子,哂笑道,“他入社不过两年,才能平庸无甚建树,哪里有胆量对清光下手?主社要不要查查,何人指使?”
眼前这个“祈善”用畏惧的眼神看她,沈棠被看得很不爽,又给了他一脚,踹得他额角血流不止:“不要用祈副社的眼睛,做出这种懦弱又丑陋的眼神,看得人只想将它们挖下来,一脚踩爆。大过年的,也确实需要爆竹助助兴。不知你眼珠子响不响?”
自然不会允许这种舞弊事件发生。
沈棠抬手遮住突如其来的光,耳畔传来潺潺溪水的流动声,鼻尖还能嗅到价值不菲的香。数十双眼睛落在她身上,她打量四周,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处长廊墙壁,脚下倒着个面具碎裂的陌生男子。男子身穿华服,正捂着血流不止的肚子,面色煞白。
沈棠不言语,只是望向跟过来的祈善。
换而言之——
以往几个副社斗争,也没拿这个开刀。
“专门挑手指畸形的上岗?”
“无所谓。”反正主社也活不了多久,他将会议地点安排这里,就是存了将人干掉的心思,“而且,这些侍者无法买通。”
沈棠眸色漠然、无动于衷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手上用劲儿,还灌注文气令火把燃烧更旺盛,沿着腹部往上。大有用火把,从他腹部捅至心脏,将心脏也烤熟的架势。
祈善道:“时间还未到。”
沈棠被勾起几分好奇心,但祈善不肯揭晓,她只能等着了。糕点也塞不住她的嘴巴,一边吃一边问:“对了,刚才我有看到一个七根手指的人,对方不是幻象。”
受伤男人一看到他,嚣张跋扈的气势瞬间收敛,脸上却多了几分有恃无恐。
“谁葬身于此了?”
他腹部伤口随着文气涌动,肉眼可见地止住了血,只是失血过多看着很虚:“今日之耻,来日十倍奉还!我们走着瞧1
祈善无语地看着他:“带下去。”
瞬间,漆黑的通道被光明取代。
顷刻,凄厉的惨叫声传遍整个隧道。
用这种卑鄙手段给他泼脏水。
贯彻落实“缺啥补啥”的取名规则?
沈棠道:“这不是你技不如人吗?”
自家主公不走寻常路。
沈棠并未停手,而是将火把在他肚子里又转了好几圈,浅笑道:“现在知道求饶了?听话,以后不要开这种玩笑。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只能送他去见阎王爷。”
这个宅邸布局不像是能开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