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最初的创始人出身寒门,据说他在山海圣地收获颇丰,去之前还是普普通通的文心文士,出来之后便是文士之道圆满的天纵之才。他深谙求学艰苦,游学到一地,原地择址建立一座书院,并从“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取了“渠清”二字。
这座书院有他坐镇,不少寒门学子慕名而来,他将自己毕生搜集抄撰的言灵无私分享出去,又为学子答疑解惑。与此同时还积极与各家族打交道,从各家借阅宝贵孤本。
这位院长的事迹也吸引了不少厌倦乱世勾心斗角的士人,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在这里互相切磋进步,一来二去,渠清书院名声更大。
在东南文士眼中地位超然。
也是冲着渠清书院的面子,渠清书院所在的国家也和平了多年,大家伙儿干仗都尽量不跟它打,但它主动犯贱的话,打了没商量。
翟乐没想到渠清书院会下场趟这趟浑水。
庆幸的是许诺效果显著。
原先还大闹的士子立马安静下来,面上是掩不住的喜色,甚至有拿到名额的士子也投来懊悔羡慕眸光。由此可见,进入这所书院的吸引力能与山海圣地名额媲美。一场麻烦消弭无形,翟乐冲出面的青年投去感激目光。
【多谢!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达者为先,顾某如何能担得起‘先生’二字?将军唤顾某有容即可。】青年身边还跟着另一名神采英拔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穿着看似朴素,但浑身清贵气质显然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翟乐暗中分析二人,便听一开始的青年说,【翟师兄近来可好?】
【翟师兄?】
【翟悦文,悦文师兄。】
翟欢曾经受邀去渠清书院学习了两三年,翟乐对这段经历没怎么关注,因为他那时候年纪还很小,整天拖着鼻涕玩泥巴。得知前因后果,翟乐才知渠清书院下场多半是替自家人解围。翟乐道:【兄长这几年身体康健。】
顾德:【康健就好,老师前阵子还念过悦文师兄,说是梦到悦文师兄刚来的情形。】
提及翟欢的身体情况,翟乐兴致不高,略显生硬地岔开了话题:【……观这位郎君有仙姿玉质,叫人一见生喜,不知是不是渠清书院的学生?有容可否帮忙引荐一下?】
年轻人主动介绍自己。
【夏侯御,字子宽,见过翟将军。】
一听到夏侯御的姓氏,翟乐就识趣地将挖墙脚的话咽回去。通过寒暄,翟乐才知道二人都是这次要进入山海圣地的士子,不由惊奇。他还以为两个都是渠清书院带队夫子呢!
渠清书院地位特殊,内部就有几个固定名额,书院天赋的书院学生都是早早就进去历练,最大限度激发自身潜能。在书院历史,顾德和夏侯御这俩的年纪属于“高龄”。
顾德显然不止一次看到这种眼神。
他笑着解释了缘由。
【我天资有限,不似其他同门那般,晚个几年也不妨碍,子宽是想与我一道,这才一拖再拖。今年可算让老师满意,便来试试。】
翟乐听得有些敷衍。
他一贯清楚这些文士的嘴不能信。
哦,除了他大哥。
最后的结果也不出意外。
自称天资有限的顾德在那一届表现亮眼,跟夏侯御能平分秋色,两人还都是白身。
白身,意味着无主,能招揽。
夏侯御不好说,顾德还是有希望的。
翟欢写了一封亲笔信给渠清书院院长,隐晦提了顾德有无归处,可有入仕之心。他说得隐晦,但文心文士有几个蠢的?顾德这边婉拒,不仅拒绝曲国,还拒绝了本国以及东南联盟之中实力比较强的两个国家的橄榄枝。
理由话术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