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已经脱离了剧情,发展的极快,留给谭殊然的时间不多了。
强心剂匮乏,且不能过多使用,一旦使用过多便会引起身体机能的损坏。
她只能抓紧时间再多存一些,免得后期连可用的药剂都没有。
黎景舟眸色复杂的看了谭殊然一眼,凝声道:“儿臣不知,皇兄一向最是敬重父皇,怎会犯下此等大错?”
皇上这般态度让人捉摸不透。
她如今名义上还是黎景舟的侧妃,如若犯了什么错,黎景舟必然也会被牵连。
她想着自己是否该申请回避,那边皇上看向了她:“你如何看这件事?”
谭殊然袖中的手狠狠攥紧,她才不看,她压根不敢看!
“妾妃不好在政事上指手画脚……”谭殊然还在想如何措辞。
女子涉及政事,谭殊然哪里有那么多脑袋给他砍。
皇上胡子跟着抖了抖,不耐的打断道:“你放心说便是,朕又不会治你的罪。”
皇上的态度强硬,闻言她扫了黎景舟一眼,见他脸上没有什么异样,她那颗心才放回了胸口。
“太子殿下如何会造反,他最是敬您爱您,大燕百姓都知晓他是何等的忠孝。”谭殊然道。
太子万万不能倒台。
在所有人看来他们二人都是太子一党的,若是太子被拉下了水,便会加剧了夺嫡之战。
一旦没有了黎景烨这棵参天大树的遮挡,黎景舟必将暴露在众人眼前。
皇上闷哼了一声,浑浊的眼睛动了动:“承儿早从西北一带发现了他早年养的私兵,原来竟是几年前就打定了主意要夺权。”
“可太子殿下早就坐在了这个位子上,何故夺权?”谭殊然接过宫人递过来的一盏热茶。
她如今手头上是没多少银钱,可黎景舟不同,他既是皇子,手中定是有不少势力与银钞。
光千妆阁每月盈利的那八分就够他养多少将士,羽翼未丰满的只有她谭殊然,而并非黎景舟。
只要他想造反,随时都能将皇帝与黎景承二人处置了。
可瞧着黎景舟现如今并没有这个念头,既然他不想,谭殊然便只能为太子开脱。
皇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终笑道:“那你告诉朕,西北那些私兵该如何解释?”
谭殊然一噎。
她怎么知道,原书中哪有这些情节?
黎景舟习惯性地叩了叩桌子,插道:“不若父皇将皇兄召来,看他如何解释。”
闻言,谭殊然心下了然。
黎景舟与黎景烨亲近,无非是因为自小在皇后膝下长大。
瞧着皇后的意思十分明显,便是黎景舟念及养育之恩,不在夺嫡一战中插手。
想儿子坐在皇位上之时,仍有黎景舟辅佐着平定边疆战乱。
可黎景舟又不是孩子,哪能看不穿她的意图,今日已是便是如此。
他并不想给太子收尾。
太子早就听闻了这边的动静,见到皇上的时候匆匆跪下:“父皇明鉴,这些兵本就是儿臣为大燕培养的人才,而并非如皇弟所言的私兵。”
这便是承认了。
谭殊然细细打量着这位获得书中极少描述的男子,眉眼像极了皇上,却带着些病气,与她像极了,身上没有半分帝王的气度。
皇上见他来,狠狠将身边一本折子摔在他面前:“你看看大臣们是如何弹劾你的!”
他自然是恼极了,太子是他最看好继承大统的孩子,如今养私兵一事被人捅出,就是在打他的脸。
太子并未捡起身旁的折子,而是从袖口中掏出一枚令牌,毕恭毕敬地递了上去:“父皇若是不信,有令牌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