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夫君勤王有功,又与当今圣上是自小的情谊,我得一块腰牌也不奇怪吧?”顾朝朝笑眯眯地问。
知府:“……”
沈暮深无视吓到一脸空白的知府,勾起唇角张开双臂,顾朝朝笑了一声,花蝴蝶一般朝他扑了过去。
沈暮深一把将人抱住,将她打量一遍后颔首:“还是女装顺眼。”
“那日后便一直女装示人。”顾朝朝抱着他的腰笑道。
沈暮深眼底闪过一丝愉悦,只是这点愉悦在听到知府的求饶声后顿时烟消云散。
“拖出去,杀了。”他言简意赅。
顾朝朝嘴角抽了抽:“就、就这么杀了?”好歹是个知府,连个罪名都不安就杀了好像不太合适吧?
沈暮深看出她的顾虑,思索一瞬后道:“李友私德有亏以权谋私,杀了。”
“这还差不多,”顾朝朝无视知府哭天抢地的声音,满意地点完头又提意见,“不过这罪名不算严重,该换个更严重点的。”
沈暮深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你觉得什么罪名好?”
“贪赃受贿吧。”顾朝朝提议。
沈暮深笑了一声:“那恐怕连你也得杀了。”
顾朝朝:“……”差点忘了,她也是送礼的一员了。
她自知理亏,跟着沈暮深进了屋里。两人说笑归说笑,却也没有当即杀了知府,而是先关进了牢里,等到罪名搜集全了,才交由曾经的燕王、也就是当今皇上定夺。
等皇上定罪名的日子,顾朝朝和沈暮深整日在家里厮混,连婵娟都看不下去了,带着一众下人去了庙中礼佛,只留下二人胡天胡地。
顾朝朝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第一次过得这么轻松自在,每天思考最多的两件事,一是如何应付精力太旺盛的沈暮深,二是沈暮深的命运早已经彻底扭转,甚至比设想中发展更好,为什么这个世界还没结束。
能多相处一段时间当然好,只是一直不结束,她总是忍不住会担心有别的变故,或者是还有什么条件没有触碰,才导致迟迟不成功。
两人在矿州城待了半个月后,便带上已是阶下囚的知府出发了,往京城走的一路上游山玩水,气得知府牙都痒了,却无法将他们如何。
明明是三天的路程,一行人却走了十几天,等到了京城之后,沈暮深带着知府进宫,顾朝朝则在府中等他回来。
任务迟迟没有成功,她渐渐也没了最初的紧迫感,来京城的这一路更是把这件事忘得差不多了,只是今日回到京城,一跟沈暮深分开,心里便隐隐有种不安,总觉得这个时候任务要成功了。
她在家里等了几个时辰,终于忍不住去皇宫门口等着了。
沈暮深进宫的时候才是中午,从宫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一出宫门便远远看到一道身影,目光顿时和缓。
“将军!”顾朝朝看到他,急忙朝他扑了过去。
沈暮深揽住她的腰:“怎么来接我了?”
“想你了,”顾朝朝看着他的脸,不安感越来越重,“你怎么现在才出来?”
“皇上审问李友,我在一旁陪同,免得出什么岔子。”沈暮深牵着她的手往前走,“还好一切顺利,这会儿皇上震怒,估计已经将人杀了。”
“杀了?”顾朝朝睁大眼睛,脑子突然一片清明——
任务成功的条件……会不会就是这些谋害男主的人死亡?
刚冒出这个想法,这个世界便发生了细小的变化,沈暮深浑然不觉,顾朝朝却清楚看到远方的房子变得模糊。
她愣了愣,随即生出一股无奈:“早知道是这样,不如留他一条命。”
“什么?”沈暮深垂眸。
顾朝朝看向还未来得及完全停滞的沈暮深,踮起脚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将军,我爱你。”
“今日嘴真甜,”沈暮深勾唇,“那便奖励你晚上可以翻窗进我的房间……”
话没说完,他的笑便停滞在唇角。
顾朝朝张了张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手腕上的纹路又多了一条,她垂眸看了一眼,只见纹路与纹路钩织,几乎再来两三瓣花叶,便能构成一整朵完整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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