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是苍白着一张脸回到房间的,另一边的范涛还想找他讨论一下有关于盛行肆和闻黎关系的话题,可看着阮洛这副面色苍白的样子,范涛识相地闭上了嘴。
‘也不知道阮洛的爸妈究竟是怎么养他的,都20岁了,居然被枪吓成这样,太脆弱了吧。’
范涛嘴里嘀咕着,但还是接受了阮洛脆弱的设定,并且决定之后的日子里绝对不能惹到阮洛。
脆弱成这样的小孩子,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安全的地方吧,万一被吓出了个好歹……
范涛在被窝里头疼的捏了捏眉心,他可不想和不讲道理的熊孩子家长打交道。
阮洛失魂落魄地缩进被窝里,好一会儿都睡不着,好在似乎王导知道阮洛的情况不对劲,很快便拿来了手机让阮洛打给家里人或者是自己信任的人聊聊天。
现在这个街区已经太晚了,这么晚让人来接,不仅是对嘉宾的不负责,还是对嘉宾家属的不负责。
阮洛也难得乖巧接过电话便打了出去,当然接电话的人并不是阮家父母。
阮洛下意识地不想将这些令他们担忧的事情告知给父母。
他打给了谢平渊。
“平渊……”
电话一接起,阮洛的哭腔便不由自主地出来了,他带着哭腔说着自己的害怕和恐慌,而谢平渊在电话那头也立刻手忙脚乱地安慰起来。
当然谢平渊一开始也觉得这是不是有些矫情了,但转念一想,这不就是阮洛和其他那些人不同的地方吗?
他喜欢的不就是阮洛这样干净而又天真的样子吗?
谢平渊越想越觉得电话对面的阮洛,现在恐怕就像一只小兔子一样惹人怜爱,他的声音都不自觉地,软了好几个调。
好不容易把阮洛安慰完,阮洛也终于想起在枪声响了之前他所看到的盛行肆和闻黎之间的情况。
在那个暴徒过来的时候闻黎好像下意识挡到了盛行肆身前,而盛行肆似乎已经习惯了被这样保护,转头就掏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
而能在那样的场合下交付后背,并且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之前就不一般……
阮洛明白现在就是最好地实行计划的时机了。
不过……
回想起两人手中的黑色手枪,阮洛还是没有胆大包天当着两人的面猜测两人的身份。
——天知道盛行肆会不会拔出手枪就对他来上几下。
阮洛想到这个可能就浑身颤抖了下。
“怎么了阮阮,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对面许久没有传来回话,谢平渊的声音担忧地从话筒里传了出来。
然而听到谢平渊的声音,阮洛的眼睛却突然一亮,再次开口时,他的声音再度软了一个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