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真得很想靠在他怀里。
但彼此不了解,他们好像也没有共同话题,闻烟坐着又开始心悸。
和闻烟不同,谭叙深似乎很享受这份安静,在这种环境中,能体会到彼此身上弥散的气息,引而不发,或者悄悄隐藏。
“你……几岁了。”闻烟打破了沉默,这似乎是一个比较安全的问题,而她也很好奇。
谭叙深端着酒杯笑了笑,修长的双腿交叠:“过来一点,就告诉你。”
“……”随着他的话音落地,闻烟心跳顿时漏了半拍。
看得出来她紧张,谭叙深也一直和她保持在安全的范围,然而现在,他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如果我不过去呢?”闻烟已经乱得语无伦次了,她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谭叙深唇角勾了下,他放下酒杯,抓住她的手臂往他身边移了移,接着慢条斯理地开口:“可以吗?”
他忽然的动作让闻烟心弦紧绷,再紧一点似乎就要断了,手臂上的触感依旧灼热,闻烟微微喘息,接着端起玻璃圆桌上的酒杯,想以此来掩饰此刻的慌乱,但再这么下去,她马上就要醉了。
这个男人,她招架不住。
“所以是多少岁?”闻烟强装镇定。
她很轻,以至于谭叙深刚刚的动作毫不费力,由于刚才的拉扯,白色的短裙似乎往上卷了几分,修长白皙的双腿斜斜摆着,在深灰色沙发的衬托下,有种别致的视觉感。
谭叙深喉结微动,喝了口酒:“35”
闻烟微愣,这是今晚继他单身后,她听到的第二个好消息。
看着她的反应,谭叙深有些想笑:“比你想的多还是少?”
眼睛里的笑有点藏不住,闻烟没有看他:“他们都说你四十几岁。”
谭叙深双腿交叠,身体往她的方向侧了侧,饶有兴味地开口:“这么好奇我?”
“……”闻烟瞬间语塞,稍不留神就跳进了他设下的陷阱,她又控制不住地喝了口酒,然后大言不惭地说,“一点点。”
闻烟回想着过去三个月“一点点”的好奇,心虚地不敢抬头。
谭叙深笑了笑,没有戳穿她,只见她酒杯见了底,他拿起酒瓶准备给她倒酒。
“不要了,我酒量不太好。”闻烟很清楚自己的线在哪里,再多喝一口她就会醉,现在已经醺醺然地有点恍惚,只想往他身上倒。
“不是两杯么?”谭叙深没再给她续酒,将酒瓶放在了一旁。
“一杯……”闻烟不好意思地说。
仿佛听到了很新奇的事,谭叙深看着她不禁笑了,他没有见过酒量比这更差的,而对于他来说,喝惯了烈酒,这种度数的起泡酒喝多少都不会醉。
以及谭叙深这才发现,她似乎是有些醉了,脸上弥漫着酡红,单纯中透露着可爱,微微向后靠在沙发上也没有刚才做得拘谨。
双人沙发并不大,两个人之间虽然还有距离,但随着谭叙深刚才的动作已经缩短了一半,双腿微动似乎可以有意无意地碰到。
“还能走吗?”谭叙深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可以。”闻烟从沙发上起身,像是要证明自己还能走。
她确实已经半醉了,如果是完全清醒的状态下,闻烟不会做这么傻的动作,也不会谭叙深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然而她刚站起来迈开步子,脚步虚浮地身体就往下倒,谭叙深不慌不忙地顺势抱住了她。
虽然脚步恍惚,但闻烟的意识还很清醒,酒精很好地去掉了她一半的紧张和慌乱。她半躺在他的怀里,纤长的睫毛微动,只安静地望着他,像一个听话的乖宝宝。
还是悸动,但心跳已经没有最初那么乱了,身体没有距离地贴合,被他温热的体温包裹,闻烟也渐渐变得燥热。
谭叙深的手放在她腰间微微施力,近距离下她身上的气息越来越浓,很清冽的甜,果味混合着雪松和香草的余韵,让人有种想伏在她颈窝轻嗅的冲动。
安静的房间内,空气慢慢流转,缓慢的极致就变成了慢条斯理的暧昧和蠢蠢欲动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