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稍后又接到了继续跟踪的指令,作为组织内部绝密成员之一,他的任务就是完成别的成员无法完成的刺杀任务,所以他在接到塔汉的这一命令时,在心里骂了一句,心想这个打着“自卫”旗号的家伙怎么会发了善心?而后收起狙击步枪,向目标追了上去。
塞里亚兰的脸侧向一边,脸上伤痕累累。
塔汉躺在那里,脑子飞快的转动,他在思考该如何处罚这个叛徒,是按照以往的办法一杀了之,还是换一种新鲜的玩法,他似乎对一贯的杀戮开始感到厌倦了。
而塞里亚兰早已抱定必死决心,所以根本不正眼看塔汉一眼。
塔汉抬起头来,挥了挥手,道:“先关起来,等玛丽回来再说。”
“你休想抓到她。”塞里亚兰冷笑道,塔汉“哦”一声,接着道:“没有人可以背叛组织,你忘记组织一贯的原则吗?我说过,记住组织曾经教会你们的一切,不然的话会死得很快。”
塞里亚兰当然记得这些由独裁者自己制定的原则:组织不会允许任何成员离开,至少不会允许他活着离开。
但是,在她想起这句话时,她脸上露出了笑容,冷声说道:“组织现在所做的一切已经偏离了轨道,这不是我们希望的,你不是在自卫,而是在充当敌人的帮凶,你需要的也不是为正义而战,而是为一己之利把危害自己利益的人赶尽杀绝。”
塔汉正要离开,听了这话却停下了脚步,慢慢走近塞里亚兰,他的鼻子凑近她的眼睛,嘴角的肉轻轻抽动了几下,随即流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而后沉声说道:“你说得对,这就是我们自卫的方法。”然后挥了挥手,塞里亚兰就被带走了。
“传达我的命令,一定要把玛丽活着带回来。”他眼里飘过一道阴云,这个在战火中成长起来的枭雄,要用自己的办法来说服部下,他要让他们知道,他能做的一切,正是在捍卫民众的自由,而如果能把玛丽活着带回来,正好说明了自己对待部下的仁慈。
想到这里,他眼角间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容。
玛丽和少剑经过一个多小时的行程奔波,一路小心翼翼担心被杀手追杀,终于到达了目的地——贝拉格附近一个美丽的乡村小镇。
这里是玛丽一个姑妈的房子,几年前姑妈和子女移民美国,房子就空下来了,此时正好成为了他们的临时避难所。
“这里安全吗?”少剑看着简陋的房间担心地问道。
玛丽摇了摇头说道:“我想暂时是安全的,但是不能长住,塔汉的鼻子很灵,那些杀手很快会追过来,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找到另外一个安全的地方。”
“那怎么办?我看我们最好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少剑看了一眼在一边玩耍的孩子,心里实在担忧他们此时的处境。
玛丽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他们现在走,肯定连边境都无法靠近,她了解组织的做事方式,她现在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渺茫。
塞里亚兰!她想起了她的影子,心里抽筋似的痛了下,按照塔汉的性格,她现在估计已经被处决了。
对不起,好姐妹,我没有能力救你!玛丽痛苦地闭上眼睛,在心里对塞里亚兰非常愧疚地说道。
少剑舒服地洗了个澡,刚躺下休息会,却被玲的声音惊醒。他起身一看,玛丽睡得正香,玲正趴在她身边看着她的脸。
“玲,你怎么了?为什么还不睡觉呢?”
玲指了指玛丽,低声说道:“姐姐刚才说梦话了。”
他看着玛丽的脸,然后走过去给她掖了掖被子,回身抱起玲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叔叔,你送我回家吧,我想妈妈了。”玲突然趴在他肩膀上声音幽幽地说道,“还有爷爷、奶奶,我想他们了,你送我回去吧,我不想在外面玩了。”
少剑听了玲的话,却感到疑惑,他把玲放到床沿上,然后望着她的眼睛,问道:“玲,你可以告诉叔叔你住在什么地方吗?”
玲缓缓的摇着头,少剑突然想起了玲患病的事情,于是继续追问道:“你是不是病了,妈妈有给你吃药吗?”
玲的眼睛里好像藏着一汪清水,听了这话,轻轻点了点头,道:“她不是我妈妈,是我小姨,她给我吃了糖,我醒来时,爸爸妈妈就不在身边了。”
少剑大脑一颤,他想起了另外一种可能,紧接着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玲面前,问道:“是这个吗?”
玲点了点头。
他开始明白了,这是一种麻醉药,表面象糖一样,吃了后会暂时使人神志不清,暂时失忆。他曾经在执行任务时用过这种麻醉药,当然了解它的性能。
原来是她的小姨给她吃了这种药,难怪玲一开始要说那个女人是她妈妈,难道是那个女人给她灌输的吗?
“小姨也不要我了。”玲低着头,噘着小嘴巴,喃喃自语道。而少剑离事情的真相更进了一步,那个在车上把玲交给自己的女人一定就是玲所说的“小姨”,那么她为什么要喂孩子吃这种麻醉药?
他无法继续探求事情的真相,但相信这事不会那么简单,背后一定有更深刻的阴影,他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女人当初转身时幽怨的眼神。于是抱起玲说道:“叔叔会送你回家,你很快就会见到爸爸妈妈了。”
玲伸出小手指说道:“叔叔,你不许骗我,拉勾。”少剑拉着玲的小手指,眉头挤成了一条深深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