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会杀了你!”
当她终于吐出这几个字时,阿曼德却大笑道:“说得好,我实在是非常喜欢你的个性,不过现在的情况是,你根本不知道能否看见明天的太阳,所以我只当你开玩笑,但是如果你还想继续玩下去,我会奉陪到底。”
玛丽无话可说,她现在是躺在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只有被宰杀的份儿,但她发誓,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报这个仇,至少让这个家伙也尝尝被水淋的滋味。
少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根本无法静心。
“叔叔……”
他听见玲在叫他,只得蹲下身去陪着她坐下,温柔的问道:“怎么了,玲?”
玲笑得时候,脸两边露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她一边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却又噘起了小嘴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少剑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她,只好强迫自己暂时冷静下来,一直陪她坐着,而内心却依然心急如焚。
过了一会儿,玲却“哇”一声哭了出来,少剑手忙脚乱地开始安慰她。
“叔叔,我想姐姐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们一个人走了。”
少剑这才明白她的心思,既感动又更加担心,不禁叹息起来,看着高高的窗户问道:“玛丽,你究竟去了哪里?”然后对玲说道,“怎么会呢?姐姐是不会丢下我们一个人走的,姐姐舍不得玲呢。”
“可是姐姐去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不回来呢?”玲泪眼汪汪地看着门的方向,她多希望玛丽此时从那里走进来。
玲的一席话说得少剑越发伤神。
玛丽全身无力地被挂在十字架上,身体的重量全部落在两只手臂上,双臂已经失去了任何知觉。她看见面前的人已经变成影子,精神开始变得恍恍惚惚。
阿曼德看了一眼时间,估计差不多了,于是命令手下把玛丽放了下来,刚一松开,玛丽便瘫痪似地摔倒在地,一个劲地喘气。
阿曼德蹲下身来,一手托起玛丽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冷笑了一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我的士兵,他们个个都是精英,都曾发誓要死在战场上,为国家利益,为民族利益,但不是为了你们这些败类,刚才的一点点水只是让你清楚,他们不值得为你去死。”停顿了几秒钟,他又继续说道:“你现在该好好安静下来听我说话了。”
玛丽慢慢抬起头,看他的眼神里却带着一丝笑意,而后从齿缝里吐出几个字:“你真是一只魔鬼。”
阿曼德似乎愣住了,但他又立即笑了起来,笑毕过后,他凑近玛丽的脸,冷冷的说道:“你说得对,我就是魔鬼,不过这只魔鬼却把你从死亡之门救了出来。”他说完这话,站直了身体,坐回到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很佩服你,果然没看错人,但如果我是你,不会吃这个眼前亏,而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安静地听我把话说完。”
玛丽一动不动,她已经没了任何气力,此时只想永远这样坐在这里,永远也不要清醒过来。
“我想接下来我们该继续的话题你不一定明白,但是我也不用再绕弯子了。”阿曼德盯着玛丽,眼睛里闪烁着能杀死人的光芒,“从你进入组织开始,你就是一名精干的杀手,死在你手上的人不在少数。但据我们军方所掌握的情报,‘联合自卫力量’表面上打着自卫的旗号,背地里却干着见不得人的肮脏勾当,其负责人,也就是你的上司塔汉先生,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他利用组织的幌子,走私贩毒、贩卖人口,从事军火交易,只要能赚钱的事他都插足,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调查他,但说实话,难度很大,他隐蔽的太好了,完全超乎我们想象,这些年来,政府也陆续派出去一些卧底,但基本上没有抓到他的把柄……”
玛丽听见这些话时,以为自己在做梦,她从来不清楚这些情况,就好比自己当初加入组织的目的一样,为了保护自己,保护家园。所以当她听见这些话时,呆住了,她脑海里又出现了一些镜头,想起塔汉派她去追杀塞利亚兰的情景……这一切难道都是真的?难道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为一只魔鬼卖命?她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她想起“黑胡子”告诉她当年的真相,开始还有点不相信,但此时不得不相信他说的一切。
阿曼德接下来的话使她更为震惊。
“我们对你的背景进行了非常细致的调查,多年来,你为组织,哦,不不不,应该是为塔汉杀人无数,还记得几年前你在巴拿马杀害的一名你们所谓的背叛者吗?他的真实身份是阿加利亚警察,被安排到塔汉身边卧底多年,但没想到身份暴露,塔汉便灭了口。”
玛丽冰冷的身体象跌落进了地狱,她从来没有怀疑过组织,虽然现在想退出来,但也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虚假的。
她想起当初在巴拿马追杀目标时的情景,对方当时被自己击中心脏躺在地上后,她心里还充满了快感。
“怎么样,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玛丽开始不住地摇头,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阿曼德脸上浮现出一丝笑,他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