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宣暗暗腹诽:
‘如今家中剑道最高不过是蛟儿,也就与当年的岭弟相彷,哪里比得上玉京轮就悟出剑气的仲父,若不是魔灾骤起,恐怕早就名声扫地了…’
孔玉见他不欲细谈,径直问道:
“道友可是要改地脉、搬仙山?”
李玄宣点头道:
“听闻仙门最善此道,堪称江南第一,长奚山便是从徐国搬来,铸就玄岳威名,不知能否请得一二位道友出手……”
孔玉连连应是,自家就是靠此道起家,江南第一是吹捧,越国第一自是当之无愧,轻声道:
“能!自是能的,价位依着地脉来定,要见了地才晓得,道友若是定下来,我立刻上山取法器。”
李玄宣放他上去,不多时便见他急匆匆落下来,腰上缠着一串金光绳索,兴冲冲地道:
“走罢!走罢!”
孔玉倒是个好说话的性子,与李玄宣一并驾风而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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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师兄弟不在,否则这生意要被人抢了去,枯坐在峰里,可是件难受事!哪里比得上外出风光,又把修行资粮给赚了!”
李玄宣呵呵一笑,他一路过来也见了许多风景,是比在族中自在,附和了两句,孔玉叹道:
“不妨和道友说了,玄宣兄与我那大师兄还真是一个神态,他早年治宗,后被鬼怪所杀,见了玄宣兄的模样,便自觉亲切。”
李玄宣摇摇头,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孔玉不以为意,李玄宣看他径直往西走,问道:
“为何不从豫馥郡过去,那处已经没有多少魔修…虽然道友出身仙门,实力强横,却也没必要招惹那样多的事情…”
魔灾之中死得三宗七门弟子也不在少数,李玄宣委婉地提了一句,却见孔玉连连摇头,答道:
“去不得!门内下了禁令,豫馥郡这三年内是碰也碰不得,道友还是听我的,若是往豫馥郡走,恐怕要死得难看!”
“什么?”
李玄宣面色一白,他来时便是带着老猴自豫馥郡而来,明明是风平浪静,当下大惧,问道:
“这是为何?我方才便是自豫馥而来,可是惹了祸事了?!”
孔玉连连踏空退了几步,面色难看,连声音都变了调,惧道:
“道友可曾停留?可曾言语?可曾有路见不平,救人一命?听说李通崖前辈与初庭真人关系匪浅,怎么会不曾得到消息?”
李玄宣摇摇头,答道:
“不曾…不曾,只路过罢了,我离家之时老祖还在……”
“那便无事!”
孔玉顿时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道:
“不必在意,只要在那郡中没有熟识之人,又不曾说话,这因果一定扯不到你,便一点事也没有,若是碰了一点,那就要成了养料了。”
“若是不晓得其中关窍,便是要毁家灭门的。”
他上前一步,身上的大量玉佩玉扣叮当作响,神秘兮兮地道:
“听说就连青池的人手大都撤出了豫馥郡,元乌、元素、元修三位真人齐齐坐镇太虚,就是要把这灾星乖乖好好地送出江南,回它的落霞山去!”
李玄宣心中大为不解,只问道:
“不知道友可否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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