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下看下去,只见到人群徒步前行,下山后,看到却另一番景象。
人还是那些人,可为啥大多数衣衫褴褛,穿得破破烂烂,比徐家村的人还破烂。
面黄肌瘦,毫无生气,麻木地前行。
有的一家5口,推着独轮车,艰难地往前,有的一群2-30人,毫无秩序地身上背个包裹就走路,稍微有几户有牛有驴的,也是满目凄凉地望向远方。
这?怎么比俺们走莽山还惨呢。
程顾卿三人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互相对视,不知道如何是好。
唯一确定的是真的遭难,真的需要逃荒。
“程婶子,怎么办?”徐秀才有点害怕,在他不到30年的人生,从未见到如此情况。
有听过冻死,饿死的,有听过谁家媳妇是逃荒来的,但却没有真正见过,没有亲身感受过逃荒。
如今一大群衣不遮体,麻木不仁的灾民,直接粉碎他的人生观。
程顾卿也不知道怎么办啊。
俺可比你生活地方还要好,俺那时候整天想着什么时候放假,什么时候发工资,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亲眼目睹世界名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的活人形象。
两人对视,默默无语。
徐老大见到大伙都沉默了,傻乎乎地摸着脑袋,幸亏阿娘没问俺怎么办。
程顾卿再次偷偷伸出头,仔细观察一群群难民,这一群,那一堆,源源不断地往前走。忽然看到远处20米,有个赶着骡车的,大概10-15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家,穿着稍微比徒步的好。
只见这家人停车,有几个妇人走下来,走到不远处的丛林。
程顾卿秒懂,上厕所嘛。
“徐秀才,俺们找那家人问问。”现在可是好时机,这地方偏僻,好不容易有个稍微家境过得去的,看样子起码农村富户,起码比普通人懂得多。
徐秀才点了点头,三人一直埋伏在此也不是办法,总要找人问清楚,等会还要赶上山,乡亲们等太久也担心,要尽快带消息回去。
程顾卿和徐老大藏好杀猪刀,徐秀才打前,由他上去打探消息,其他两个人做护卫,随时留意周围情况。
徐秀才整理好衣衫,尽量扮演六畜无害。三人快速走到那家人跟前。
“各位好。”徐秀才拱了拱手。
虽然三人以为自己很平和安全,然而在那家人面前,映入眼帘是徐老大。
妈啊?山匪来了!
一个年轻汉子大喊一声,程顾卿醒目,看到后立即上前捂住他的嘴巴,拿出杀猪刀喊着:“再吵,就杀了他。”别说这家子,徐秀才和徐老大都吓一跳,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的,这玩的是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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