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哭喊声,就跑到后面瞧热闹,一看,不得了,两娃子打起来了,陶寡妇那孙子可狠,被人拉着还往前冲,拳打脚踢,毛头可输得彻底,立即通风报信,俺可和福兴娘一伙的。
“啥,毛头被打了?”魏氏和徐老二听到小儿被人打哭,着急地放下东西,去寻人。
程顾卿也跟着过去。
徐家村都停下来了,村长安排大伙原地不动,守护好东西,才和秀才公往后走。
毛头见到阿奶来了,立即扑过去,哭得鼻涕泪水混一起,指着二狗子说:“阿奶,他打俺,帮俺打!”打不过,只好找外援,俺阿奶可没人敢欺负。
程顾卿一眼瞪过去,二狗子立即龟缩,又梗着脖子,哭着说:“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指着毛头,看到陶寡妇来了,立即奔过去:“阿奶,毛头欺负人。”
陶寡妇和程顾卿一对视,陶寡妇完败。
哆哆嗦嗦地说:“俺家二狗子可乖了,不会乱打人。”其实说这句话,别说村里人,陶寡妇,二狗子父母,都不信。
谁不知道二狗子是村里的小霸王,调皮捣蛋,上房揭瓦。
徐福明夫妻俩不敢多说,按着二狗子的头,用手打屁股:“打,俺打死你这个皮娃子。”先下手为强,自家打好过让人打,得让程三婶消气。
二狗子只不过头发乱了,脸上有泪水污迹。毛头呢,脸蛋红红的,有被抓伤的痕迹,还流着血,不用看了,二狗子肯定学他奶那样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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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没错,是毛头说阿爹废物,废材,俺才打他的。”二狗子可委屈了,明明替阿爹出头,还被阿爹打,想着想着,更委屈了,哇哇大哭。
瞬间,村里人都静止了。
徐福明不可思议地看着毛头,仿佛一直掩饰的事被爆出来,心里咯噔咯噔跳,一种无力感。一种难堪感。
陶寡妇不可置信地看着二狗子,这话真的是毛头说的?好恶毒!
徐老二魏氏可心疼毛头,还想着如何教训二狗子,谁知道原因是这个?
不,怎么可能,俺们毛头可懂事,这些话哪说得出。
程顾卿也不相信,毛头只是调皮,从不捣蛋,怎么会如此骂一个人呢?瞬间觉得是二狗子为了推脱,避免挨骂,说谎。
抱起了毛头,温和地说:“毛头啊,你有没有说那些话啊?”
毛头看到村里的伯伯盯着自己,有点害怕,本能想否定没说过,但阿奶说,好娃子不应该说谎。
哭着说:“是菊花阿奶说的,她说二狗子阿爹就是废物,手没用,干不了活,是徐家村的累赘。俺听到菊花阿奶说的。”
哦!原来这样。俺就说,福兴娘怎么教娃子讲这种话呢?原来是菊花阿奶教的,那就不出奇了。
村里三朵奇葩:徐癞子,陶寡妇,菊花阿奶!
菊花阿奶整天赔钱货赔钱货挂嘴边,对几个儿媳孙女更恶劣,吃的饭稍微比水稠了一丁点。
如果不是村里明令禁止卖儿女,恐怕菊花早就被卖掉了。这次逃荒,村长实在看不下去,严厉要求她给孙女儿媳吃半肚饱,如果拖累行程,别怪动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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