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嬷嬷,是你想请我们村的大夫?”废话少说,程顾卿喜欢直来直往,有事就说,有屁就放,别来弯弯绕绕。
谢嬷嬷也是个心急的,小姐和少爷还在受苦,繁文缛节太繁琐了,不如省掉,干脆讲事情:“程娘子,我家的少爷和小姐,全身滚烫,脸蛋通红,我们没有大夫。”
这次出行,来的时候本来大夫跟随,可到了目的地,大夫竟然生病了,走不了。
大爷和夫人想请其他郎中,但平远县的郎中,不是逃了,就是不愿意离开。最后只能无大夫上路,毕竟一直留在平远县也有危险,还不如赶紧上路,回吉庆府。
人最怕什么,什么就来。去平远县,少爷小姐,甚至队伍的人好好的,回来,怎么就生病了。
莫非走山路,少爷小姐受不了山里的凉风,一不注意,就生病?
谢嬷嬷继续说:“听这位好心的姐姐说,你们村里有大夫,我想让大夫去看看。”
程顾卿看到谢嬷嬷指着钱婆子,说是好心的姐姐。嘴角抽搐。很想对谢嬷嬷说,你不了解,钱婆子可跟好心沾不上边。
“可以,你先问问你们主子,但一定要说明,我们的郎中,是乡村郎中,医术一般,只负责看,至于能不能治,不敢包。”丑话要说在跟前。
程顾卿实在不放心,钱婆子大吹特吹,弄得外人以为许大夫是藏着民间,谈薄名利的神医。俺们的许大夫平平无奇,千万不要误会。
谢嬷嬷显然明白程顾卿的顾虑,点了点头:“无论如何,多谢程娘子帮助,我先回去,等会再来。”说完一溜烟地飞奔而去。
钱婆子嘿嘿笑,舔着脸说:“春丫阿奶,俺帮你介绍,是不是要表示一下?”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比心的动作。
程顾卿知道这不是比心,是要钱。
冷着脸,教训到:“菊花阿奶,你是不是忘记村长的命令,不能和贵人搭讪,不能和贵人有交集。哼,你是觉得自个有能耐帮得了贵人吗?
能看好,自然皆大欢喜。没有想过,要是看不好,贵人一怒,要拿徐家村问事,你打算怎么做?
他们这些人,视俺们为蝼蚁,想捏死俺们,易如反掌。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其实结果不会那么严重。
现在是非常时刻,徐家村人多,要是发难,他们还要掂量点。
一命赔一命,世人眼里,明显贵人吃亏。
程顾卿讲得那么严重,是为了让钱婆子知道严重性,在外不要乱来,或许会好心败坏事。
钱婆子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程寡妇的药,不是神药吗?金宝都能好,贵人的娃子也应该能好吧。
但程寡妇说得好有道理,谁能保证药一定好?万一药不适合贵人的娃子,又或者直接医死,贵人肯定怒啊,一怒,肯定找俺们出气。
双手颤抖,嘴巴哆哆嗦嗦,看样子要哭出来了,害怕地说:“春丫阿奶,怎么办?要不要去拉住谢嬷嬷,刚才俺是吹牛,俺们没神药,许大夫更是庸医,千万不能让他看。”
程顾卿白她一眼,才知道害怕,太晚了,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你在这里等贵人,俺回去通知许大夫和村长。至于你会不会被村里惩罚,俺可不知道。”
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钱婆子和她的一桶水,在晚风中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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