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点了点头,郑重地说:“谢管家,你们放心,俺们会加派人手巡逻的。”
这个方面,不用谢家说,徐家村也会做。几个月的逃荒经历,唯有谨慎,才能保命。
程顾卿和村长回到徐家,又找了徐秀才和张夫子讨论。两个人是秀才,学识见识比一般人宽广。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多人讨论,总比一个人苦思冥想好。
张夫子的腿伤还未好,不能下地走路。
村里安排他和娃子一起坐马车。对此,张家人感激不尽,特别是张绍涛,大大舒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推人了,家里的负担瞬间减轻。
“张夫子,你觉得云州府出了什么问题?”程顾卿直接问出来,云州府走到吉庆府要两个月。过了小庆河,走到大庆河,需要1个月左右。
只要过了大庆河,就是吉庆府,就是属卫国公的管辖范围。
徐家村,必须尽快过大庆河,踏入吉庆府的土地。
张夫子坐在铺盖上,身边是张绍涛,两人脸色沉重,看得出来很焦虑,语气凝重地说:“恐怕灾民或者反贼要攻城了。”
春江水暖鸭先知,大户人家的消息来源广,又时不时传来哪个王爷,哪个将军,以及哪座山大王要造反。加上鞑子的趁机抢劫,北方乱成一团糟。
很多逃难的死在半路,留在北方的人,想要活路,也只能跟着反。
大乾啊,风云飘摇,命运堪忧。
其实张夫子心里强烈批判大乾的皇帝,骄奢意淫,酒池肉林,昏庸无能。
在位几十年,大乾百姓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苦。恨不得有人来请君侧。
可看到流离失所的百姓,以及自己一家的颠沛流离,又觉得大乾还是不要被推翻,推翻到新王朝成立,这段路程,不知道多少人被埋骨。
村长听到后,脸色煞白,慌张地说:“反贼?反了?”好吓人,不要吓俺。俺还想长命百岁。
俺还以为朝廷会派兵歼灭,驱逐鞑子。俺们生活恢复如常,心心念念回徐家村。
徐秀才握了握村长的手,安慰道:“阿爷,莫担忧,这些事,我们阻止不了,现在离吉庆府不远,到了吉庆府,在卫国公的庇护下,我们会安全的。”
不担忧是假的,可小人物,没办法指点江山,只能如蝼蚁般屈服活着。
七叔公嘴巴颤抖,苦闷地说:“距离吉庆府还有一个月,可要加快速度了。”云州府是大城,希望能顶得住,俺们只是泥腿子,只会种地,朝廷的事,俺们也不懂,也不想懂。
程顾卿看到大家忧心忡忡,心里不得劲,人还是活在当下,安慰地说:“别想那么多了,走一步算一步,今天不知明天事,首要目标是去吉庆府,过大庆河。”
挥了挥手,先离开,逃难的人多了,安保工作也要加强,除了增加值班人员,还要继续在睡觉的范围绕麻绳,先绊住敌人,为大伙争取拿武器的时间。
黄氏很快做好晚饭,栗子炖野菜,一锅熟,方便快捷又饱肚。
徐家人吃得很欢。
外面的不安没有影响娃子的胃口,少年就应该无忧无愁,度过最治愈人生的童年。
程顾卿替娃子剥锥栗子,剥一个,娃子吃一个,一幅盛世安稳的祖孙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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