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路也随行而来。
一路上听说了明棠的事情,安德路也满是同情,飞快的到了帐篷内给明棠检查伤势。
待看到明棠太阳穴的位置处有一条狰狞的伤口在不断流血时,饶是安德路,也有些心中嘀咕。
受了这样严重的伤,还能坚持赢比赛,这战王妃的性子实在是够烈。
“疼,好疼啊。”
帐篷内,明棠躺在床榻上,帝琼还有卫安娴都站在塌前,紧张的盯着安德路。
伤口有些大,还受了内伤,明棠不断呕血,吓的帝琼的眼泪扑朔扑朔的往下落。
“还好还好,没有伤到五脏六腑,万幸啊,王妃的马术,果然绝妙。”
安德路心中也有不好的预感,但检查了一番,松了口气,明棠除了皮外伤以及身上的擦伤,没有伤到肺腑。
她本身便精通医书,知道人身体什么地方最脆弱,在木头砸过去的时候,她便躲开了重点位置。
“太好了,太好了。”
帝琼喜极而泣,用帕子擦着眼泪,待安德路开了药,她跟卫安娴又亲自喂明棠喝了药。
期间,孟怀瑾跟燕景一直侯在帐篷外面。
帝祀不知什么时候又过来了,血腥味从帐篷内传来,帝祀有些头重脚轻。
他的眼前有些模糊,他抬起手往眼睛上摸了一把。
眼眶有些湿润,手上也沾染了红痕,帝祀胸口翻涌,高大的身影猛的朝这一侧栽去。
倒下前,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十年前的一幕。
那时,他因为伤心过度坏了眼睛,看不见了。
那道年幼的身影便每日都模糊的陪在他身侧。
他很想看看那身影生的如何模样,可他看不见。
后来,他能看见的时候,便看见了明画。
帝祀以前一片昏暗,模糊中,幼年时眼前隐约的模糊身影,仿佛跟刚在在马场上那道决绝的身影逐渐重合。
从来不期望,所以明棠,也根本就没有失望,明棠从不期望自己救她,所以,如今的她,也是不失望的。
他做了什么,他到底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