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道:“你知道个锤子哦,整天就嚷嚷什么火锅,回头带你去吃耗儿鱼,没得刺刺,巴适得很……”
罢了,虽然没了父母,但好歹还有一二知己,也不算白活。
想开之后,李老爷子不自觉又说起方言。
只是因为在北方待久了,竟有些生疏,一时间南北方言混搭齐飞……
这边两个老头儿一走,熟客们再去廖记餐馆,就有些感慨:
“冷不丁少了俩人,还真不习惯了……”
以前大家不管什么时候来,俩老头基本都在。
说说笑笑,吹拉弹唱,十分惬意。
日子久了,感觉跟固定吉祥物似的,大家都默认他们永远都在。
这会儿骤然离开,就跟少了什么似的。
余渝刚要说话,姬鹏就有气无力冲他摆摆手,“哥,亲哥,先别管什么退休大爷了,看看孩子吧!”
马上就要高考了,学校给高三生们放了两天假。
到了这会儿,大局已定,只看临场发挥,学校也使不上什么劲儿了,就让高三生们好好调整状态。
姬鹏本来打算得好好的,发誓回来后一定要睡得昏天黑地,狠狠补觉。
结果没想到,生物钟都快刻入骨髓了,再加上紧张,还是每天早上五点半准时睁眼!
余渝失笑,“这么紧张?”
姬鹏半趴在餐桌上,戳着果果的小辫子玩,闻言唏嘘道:“那是相当紧张。”
都快紧张吐了!
果果抱着脑袋抗议,“不可以胡乱碰的。”
鱼鱼老师给我梳的小星星辫子,可漂亮了。
姬鹏情真意切道:“安慰安慰哥哥,哥哥快怕死了。”
见他可怜巴巴的,果果果然犹豫了,抿着嘴儿思考片刻,很大方地把脑袋凑过去,“那好叭。”
末了又补充了句,“但不可以摸坏掉!”
姬鹏抱着她狂转圈儿,呜呜,这是什么小天使!
充电了!
后厨的廖初看见自家外甥女跟个大风车似的飞起来,黑着脸出来抢人。
姬鹏缩了缩脖子,小声哔哔,“你们一点都不关心我这朵未来的花朵。”
廖初带头冷笑出声。
姬鹏继续抗议,“都是高考过来的,就不能相互体谅下?”
谁知那边三个大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先开口。
几分钟后,白鹤幽幽来了句,“我是特招生。”
他的音乐天分很小就崭露头角,从小一路各种大赛赢上来的,一早就被音乐学院预定。
进门那会儿,还没成年呢。
余渝摸摸鼻子,“我保送的。”
姬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