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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某某人为并州刺史便可以。
这个“表谁任什么官”在乱世中就很有意思。
对自己掌握的地方,表谁任官那是真表,但是在没掌握的地方,表谁为官那纯属是面子工程。就比方若是李立表自己的下属为并州刺史、冀州刺史、兖州刺史,他手下真能在这三个地方当刺史?也就是装装样子而已。
所以元里和楚贺潮都不在意李立和天子得知他们打下并州的反应,也不急着立刻上书天子表自己人为并州刺史。
原因太简单了,即便李立真表了其他人为并州刺史,那个人也不敢来并州担任刺史之位。即便真的敢来并州,那也是被架空当吉祥物的命运。
元里想了想,觉得他担任也行,他已经有经验了,“好吧,我来管。不过你有没有觉得咱们这两州的人太少了?”
整场雪灾之中,唯一算得上收获的只有逃到幽州的五十多万流民。
但这五十多万流民,对幽州、并州两地无人种植的土地来说,人还是太少了。
如今的要事,就是要想办法吸引百姓前来幽州定居。
正说着话呢,元里突然叹了口气,无奈地对楚贺潮道:“你能不能别戳我了?”
楚贺潮耳朵一臊,厚脸皮地道:“四个月没见你,它想你了,我也控制不住。你要不劝劝它?”
元里翻过身来,伸手摸了摸,“乖啊,睡觉了,别闹腾了。”
温柔地劝了好一会儿才听话,元里手都酸了,抱怨道:“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楚贺潮舒爽地呼出一口气,抬手抹了把头发,汗津津的脸庞透着股性感的湿润。他拿着毛巾给元里擦了擦手,眉眼餍足地亲了亲元里的嘴唇,坏笑,“这可是你的福气,喜欢不喜欢?”
元里嘴角一抽,“……我喜欢不起来。”
楚贺潮笑骂着:“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元里心道这福气真的承受不来啊,一说起这件事他就发愁。元里拿起被子蒙住自己,闷声闷气地跟男人道:“我要睡觉。”
楚贺潮啧了一声,抢过他被子,怕他憋死自己,“睡就睡,大热天的拿被子蒙脑袋干什么?”
元里道:“你不亲我我就不蒙。”一亲就容易擦枪走火。
楚贺潮犹豫都没犹豫,立刻把被子盖回了元里身上,还贴心地给他掖了掖被角,“那你还是蒙好吧。”
元里:“……你滚吧。”
四个月后同床的第一个觉,两个人都睡得神清气爽。
早上一起锻炼时,他们还说起了何琅去洛阳的事。
楚贺潮淡淡问道:“李立没有什么反应?”
“没有,”元里随口道,“他做什么都迟了,现在天下人都已知道了他杀害了楚王夫妇还试图收买你我的事。”
说完这句话,元里就意识到了不妥,他愧疚地看着楚贺潮,后悔提起楚王夫妇被害一事。
楚贺潮面色没有变化,只顿了顿,就平静地道:“几年内,不能给他们报仇了。”
微风吹来,树叶婆娑作响。
元里轻而坚定地道:“我们早晚都会杀了他。”
楚贺潮笑了笑,道:“好。”
下午,众人聚在书房之中,一同商议着派谁前往并州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