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觉得他可能就是被粮料院内的孤儿给感染的。
林田应下后,元里便安心睡下了。
屋内的人退了出来,疾医同林田仔细吩咐道:“明日开始,刺史大人身上的水痘会越来越多。大人这些时日应当胃口乏乏,饮食应当清淡,多喝水多休息,尤其要注意干净,每日都要擦身洗净,按时吃药并涂抹药膏。”
说完,疾医叹了口气,“成人出水痘要比小儿严重得多,也难受得多,我这就去准备药膏,晚上便能送过来。切记,不能让大人挠破水痘。”
他虽是跟林田说的,但楚贺潮听得也格外专注。
疾医最后说:“这两日同大人有所接触的人或许也有出水痘,还请将军与诸位多多注意,一旦有所不适,要立刻与小人说。”
楚贺潮点了点头,“你回头再去元府看一看。”
疾医行礼道:“是。”
等疾医一走,气氛便沉默了下来。
林田脸色煞白,冷汗津津。半晌,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楚贺潮的面前。
屋内还有两名平日里跟在元里身边伺候的仆人也双腿发软地跪倒在地。
楚贺潮长发也没束起,他静静地站着,高大的身影垂落下来的阴影笼罩在仆人的身上。
仆人屏住呼吸,战战兢兢,只觉得死亡好似就在眼前。
跪在地上,他们还能看到楚贺潮的鞋子。那鞋子穿反了,清清楚楚地表明这位大将军昨晚确实是和元里睡在了一个屋里。
……睡在了一个屋里。
楚贺潮低头,平静地看着这些仆人。
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林田。”
林田心中一颤,匍匐着向前,“小人在。”
“将这件事处理好,”楚贺潮淡淡道,“我与你主公之间的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林田头埋得更低,一字一顿地道:“小人明白。”
楚贺潮转身,走进了卧房里。
元里在中午时分才醒了过来。
他精神不好,饭也不想吃。楚贺潮就靠在床边,将他抱在怀里一勺勺喂着粥。
元里也不是任性的人,勉强吃了一碗后才道:“不想吃了。”
楚贺潮也不强求,将碗递给了林田。
林田一个人伺候在旁,恭恭敬敬地接过碗,不敢多看亲密抱在一块的主公与楚贺潮一眼。
楚贺潮道:“端盆温水过来,你可以退下了。”
出水痘的人不能洗澡,但要保持干净。楚贺潮把毛巾浸湿拧干,轻柔地给元里擦着身。
元里的烧退了一些,身上的水痘却起得更多了,他长吁短叹,“痒。”
“痒也不能挠,”楚贺潮打开他的手,“别以为我没看见。”
元里挠痒被发现,只能讪讪地收起手,“那你擦的时候用点力,这么轻就更痒了。”
“没法用力,”楚贺潮叹了口气,“轻不得重不得,元乐君,还好你有一个乐意耐心伺候你的夫君。”
楚贺潮给他擦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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