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元里想了想,便道,“但我要看看你的态度如何。”
楚贺潮愣愣地看着他,反应过来后便低骂一声,连忙追问,“你知不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
元里道:“不就是睡觉吗?”
“……”楚贺潮咽了咽口水,一下子口干舌燥了起来,小心翼翼地问,“你愿意?”
元里想了想,“如果你能每日看完一本书,完成我所教导的东西,我就跟你睡觉。”
身为一个刚刚开荤且血气方刚的将军,没有什么话比这句话对楚贺潮的诱惑更大了。
元里自从跟楚贺潮睡觉了后,便一直坚持着好习惯。两三天才和楚贺潮耍一次,一次最多一个时辰,因为这样不伤身,还能保持良好的睡眠质量。
他是睡好了,楚贺潮是彻底睡不了。
刚尝过这滋味的脑子里成天成夜想的都是这事,死在元里身上都愿意。但偏偏元里不愿意,弄得楚贺潮明明开了荤,却比先前还要憋屈。
憋狠了的坏处也很明显,那便是两三天一次上床的时候,他干得更猛,野兽一般冲撞,发着狠地连本带利讨回来。
但他越狠,元里越是怕,越是想要控制时间。
元里不是不喜欢那事,只是每次和楚贺潮做一次,他都心惊胆战,生怕出事。而那种失控颤抖的感觉也太过危险了,让元里大脑一片眩晕,越是沉浸越是疯狂,让他也不知道是沉沦好还是排斥好。
楚贺潮确定他说的是真话后,抬手抹了把脸,拿起书继续往下看,“今天就开始算了吧?”
元里眨眨眼,点了点头,“嗯。”
楚贺潮不说话了,神色异常专注。
元里慢吞吞道:“其实从明天开始也行……”
楚贺潮伸手示意他别说话,“乖,出去玩吧,别打扰我看书。”
元里:“……”
在寒冷逐渐降临之时,京城之中,李立也收到了幽州送来的粮食和消息。
李立是个快五十岁的老家伙。一双眼睛精光烁烁,面布横肉,显得煞气非常。
听到楚贺潮和元里婉拒上京的理由后,他冷哼一声,倒是毫不意外,“我就知道这二人不会轻易上京。”
他的心腹王春忧虑地道:“这二人的理由还让人找不出缺处。楚贺潮乃是先帝封的大将军,职责便是驻守北疆防外敌侵入。元里更是无处可说,北方的雪灾一事灾害甚广,他这个刺史忙于灾后修缮无法来京也是情有可原。”
李立冷笑道:“天子的这块招牌啊,越来越不好用了。”
他这话一出,底下的人没人敢接话。
李立也不在意,他叹了口气,“黄河以北,怕是已然联合起来了。”
部下中有人疑惑问道:“主公为何这么说?”
“这楚贺潮和元里已掌握了幽州、并州两地,”李立摸着胡子道,“前不久,冀州吴善世还上书表元里为并州刺史,吴善世肯做这种事,他们三人必定携手了。而这携手要对付的人,除了老夫也不做他想了。”
听闻此话,部下哗然,有人惊慌不已地道:“这河北三州若是携手,我们怎可抵挡啊。”
李立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他才掌权不过三年,已然深深被权势所迷,享受百官对他又惧又畏的滋味。在得知楚贺潮打下并州后他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等吴善世上表元里为并州刺史后,这股不好的预感就更是达到了顶峰。
这三人若是联合起来,就是庞大的一股势力。李立必须想办法瓦解他们的联合,否则受难的将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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