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师似乎是第一个察觉他不对的人。
琴师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只手从后面覆盖住他蓬松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略带强硬地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用平静的语气对众人道:你们想去蹦迪吗?
耳钉男抓着刚抓好几秒钟的桌游牌一脸懵圈:老大,我们新开的一局还没
宋海凝非常上道,立即上手从大家手里收牌:想想想想。
一群人乌泱泱地来,又乌泱泱地退了。
江舫颇哭笑不得。
揽着南舟的肩膀,紧贴着他的身躯,江舫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在急速升高。
从他口鼻中呼出的带有酒精的气流,贴着江舫的颈侧徐徐流动。
滚热柔韧的身体贴在他身上,感觉很是奇妙。
他醉了。
江舫只是想用那句玩笑话分散南舟的注意力,外加诱骗着他喝点酒,好让他润润嘴唇,融入气氛。
即使松开了一颗扣子,南舟也还是太正经了些。
然而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不是江舫想要的结果。
因为这意味着失控。
清醒的南舟,他还是有把握控制好的。
但醉酒的
驱赶宋海凝他们,也是江舫怕南舟突然暴起,将结局导向更加不可控的局面。
江舫已经在尝试与南舟相处时,不在身上藏匿防身匕首或是电击器了。
不过,非常时刻,只能对不住了。
以示自己真诚的歉意,江舫决定自己可以和他一起痛。
江舫一手温柔地抱住南舟的头,有节奏地发力揉捏,帮助他放松,另一手从仓库里取出电击器,缓缓抵向他的腰际
忽然间,南舟的指尖抚上了他的后颈,轻轻横抹了一记。
苏痒的触感,叫江舫身体猛然一紧。
他以为这意味着某种警告。
江舫以相当镇定的口吻询问:在做什么?
南舟的嗓音还是冷冷清清的:我在给你上色。
南舟:你不要动。
南舟:我好不容易选中一个颜色,只要一动,颜色就会跑掉的。
江舫的心忽然放下来了。
他不免嘲笑自己的神经过敏。
戒心松弛下来,江舫的声音也紧跟着自然了些:为什么想要给我上色?
因为
南舟稍稍停顿片刻,试图寻找一句合适的话来描述:你是一个没有颜色的人。
这本来是一句没什么逻辑的醉言醉语。
但江舫的心却被莫名地轻戳了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