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的语气带着点让人心醉的苦恼和迷思,真诚得让琴师愣了很久,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琴师一时语塞:为什么?
你很特殊。
南舟认真对待琴师的每一个问题:你会做好吃的。
你会陪我说话,而且不害怕我。
你是第一个带我出来的人。
在阳台上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对你有一点轻微的生殖冲动。但不像现在这么真实和明确。
对于这一点究竟是为什么,我也在想。你能陪我一起想一想吗。
江舫仔细倾听了南舟的每一条理由。
他沉吟片刻,便闷声笑道:这样很危险。对你,对我,都是这样。
南舟好像对他的担忧很是理解:我现在在说很严肃的事情,不会吐的。
江舫:我不是在担心这个好吧,我也挺担心这个的。
南舟再度保证:我不会吐。
眼见南舟被酒精冲击到摇摇欲坠、要坐不住了,江舫下意识提了一下腰,稳住了他的身体。
但他马上就有些后悔了。
他就应该让南舟躺在这片冰凉的地板上,好让他的头脑清醒清醒。
即使如此,江舫还是扶住他的腰,耐心道: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是吗?
南舟迟钝地点一点头。
所以,我们不要去破坏这种美好,好吗?
迎上南舟费解的眼神,江舫把声音放柔,用诱哄的语气,一点点把他推开来。
这是一种雏鸟情结,它可以以你说的,生殖冲动的方式表现出来,但是,它也只是生殖冲动而已。
这种冲动是当不了真的,也不值得浪费在我身上。
苹果虽然是亚当和夏娃的禁果,但我不是亚当,我这种人,是不会把自己的肋骨给别人的。
我只可能是那条蛇。
我年纪不大,世界上的许多事,许多人,我还没见识够,也没玩够,所以,我会努力、一个人,活下去。
所以我们两个,只做朋友,好吗?
南舟懵懂地骑坐在江舫身上:是这样吗?
江舫见他能理解,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腰:这样最好。
见南舟怔怔的,脸上不见伤心,只是有些迷茫,江舫更加安心了。
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怕他难过的安心感缘自何方。
他说:南舟,我们不要留在这里了。我带你出去醒醒酒,好吗?
纸金昼夜温差不小,夜间凉爽了许多。
起风了。
习习凉风贴着面颊吹拂,宛如夜神的浅吻。
在琴师身上趴了一会儿,南舟有了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