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鸡笼里满布鸡粪的斑点。
笼子已经空了,不见一点活物。
外面有一只狗食碗,边缘已经浮满了尘垢。
尘垢里结着几绺暗黄色的狗毛。
这里曾是兄妹两人梦中的伊甸。
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一个干瘦的女人正在客厅里咯吱咯吱踩着纺车,满面不耐。
即便在放松状态下,她的柳叶眉也是吊着的,牵扯着她的眼睛也刁钻地向两侧飞起。
因为饥饿,她的皮肤枯瘦蜡黄,贴着尖尖的颅顶、锐角的下巴和高耸的颧骨,看上去是一脸刻薄的病容。
她不大像个有真实感的人,只像一张贴着恶人狰狞脸谱的木偶。
南舟他们先前探索过木屋及其周边的情况。
小木屋的面积不大,没有可供他们轻易潜入的门户。
无论如何,想要进去,他们都要经过客厅。
李银航犯了难:这要怎么办?
江舫轻松地耸耸肩:走不了旁门左道,就大大方方进去好了。
说着,他整一整衣襟,踩着满地落叶,走向了织绩声声的小木屋,礼貌叩响了破旧的木屋门。
您好。江舫态度斯文,我们是过路的客人,饿极了,想要一点食物,可以吗?
江舫的长相是相当气派贵重的。
如果用中世纪的贵族服饰加以简单修饰,他完全可以扮演王子一类的角色。
结合野天鹅关卡,南舟又默默修正了自己的评估。
公主其实也没问题。
但作为一个教科书式的低级反派,继母拥有这类角色一向优良的低素质传统。
她跳起身来,赶鸡似的挥动着手里的纺锤:滚滚滚!要饭去别的地方!喂猪的糠都不会给你们一口的!
江舫沉静地补充上了下一句话:我们会给报酬的。
听到这句话,继母那张吊得老长的晚娘脸一凝,随即无缝切换成了热情的笑颜。
她尖着嗓子道:哎哟,那倒是可以,不过啊,我们也没什么可吃的了,最多只剩下半块黑面包,还是我跟我丈夫从牙缝里省下来的,是我们保命的粮食,你们能出多少钱呀。
江舫优雅地抬起右手:这个。
继母眼里闪出贪婪的光芒:五根
话音未落,江舫当着她的面,一记手刀,堂而皇之地把她劈昏在地。
用绅士手接住软倒的继母,江舫将她放倒在了一侧缺了小半条腿的凳子上,还不忘致歉:女士,很抱歉,
这行云流水的操作看得李银航嘴巴鼻孔一起放大。
的确是非常大大方方地进去了。
然而在小木屋的一番搜索下来,他们什么食物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