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舫的手臂绕过他的小腿,落在他的鞋面时,指腹不小心擦到了他的踝骨。
江舫没有停顿,他怕自己一停下,一思考,就会后悔。
他说:你看好。
他给南舟演示了鞋带是怎样系的。
可南舟在学会后,并没有立时起身。
南舟侧过身去,望向江舫的侧脸,用笃定的语调道:其实你也不想我和别人交朋友,是不是?。
江舫的指尖一顿,并不作正面回应:也?
唔。南舟坦诚道,我也不想。
江舫:可我看你们聊得很开心。
这话一出口,他不由得偏了头,恼恨自己这语气控制得实在不好。
我在尝试。可我知道,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朋友。他听到南舟说,我是在和你赌气的。
江舫浸满柠檬味道的心脏一下冲兑进了满满的蜂蜜水。
南舟说:他们都很好,但都不是你。
江舫的一颗心被浸润得酥麻温柔,不由致歉:对不起。是我不对。
不应该不和你商量,就擅自推你出去。
唔我猜是因为那天我说我对你有生殖冲动,你不喜欢。南舟有理有据地推测道,我以后不说了。但我可以偷偷有吗。
江舫将头久久低着,没有回应,只将南舟的鞋带系好,又解散。
长达数十秒的沉默和重复动作后,他对南舟说:我也锻炼的。
南舟:?我知道。
江舫:我饮食控制得很好。
南舟:?嗯。
江舫抬起头:我也有
然而,在接触到南舟纯明如纸的视线后,他心脏微微一挛缩,收回了即将失去控制、溢出心房的幼稚情感:算了。没什么。
他问南舟:学会了吗?系鞋带。
南舟扶住他的膝盖,垂下头:你可以再系一遍。
江舫在认真思考,究竟是从哪一个时刻起,他开始在意南舟,对他吃醋的。
经过十五分钟的溯源,顶着岩石那一端南舟的视线,他轻声给出了答案:是那一次,我推他去和别人交朋友。
南舟眉心微微一动。
他?
是他以前很多个朋友中的其中之一吗?
小人鱼静默片刻,鱼耳在海风中微微抖动,等待正确答案的传输。
不是。小人鱼说,回答错误。
江舫扶住逐渐麻痹的小腿,挑起一侧的眉毛。
小人鱼说:正确答案是,你和他第二次见面,发现他和宠物关系很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