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下都波及了江舫的臀侧。
江舫看向脸泛红晕的南舟,无奈笑道:倒是管管啊。
南舟努力尝试着去控制这条从他尾椎根部生发出来的尾巴。
尝试无效。
南舟轻声宣布:它不听我的。
无法,江舫只好握住它的尖端,一点一点从自己的身上解开。
南舟则将双手擒捉住腕上的束缚物,用指节抵住皮质,闭目忍耐,强行控制住自己不许破坏江舫的choker。
认真得让人想吻他。
南舟的尾巴似乎挺不舍得从江舫身上下来,不安分地拧来拧去表示抗议。
最终,尾巴勾弯成了一个小小的心形。
江舫猜到,这尾巴大概是南舟内心欲望的具象化之类的物质。
但他没有打算告诉南舟。
免得自己到时候被他的直球打到不知所措。
江舫已经在经验积累之下,学会了战略性躲避球了。
好容易从他尾巴的桎梏中解脱出来,江舫抬头看向南舟紧紧交合着的、微微发颤的睫毛,挺自然地轻轻拍了一下南舟的臀部。
拍得南舟不得不睁开一只眼睛看向他。
相对于他难得有些强势粗俗的动作,江舫的声音却是依旧和煦温柔。
注意力集中到我身上来啊。江舫提醒他,心里得想着我。
南舟简短答道:我一直在想。
的确是诱人一吻的答案。
这是南舟的风格,他总是作出这样诚实而叫人心动的回答。
江舫曾一次次地后退、躲避、否认,这回,江舫完全遵照了自己的内心,鼓起勇气,低头亲吻了他汗湿了的头发。
头发是末梢中的末梢,没有神经。
但也可以传递情愫的介质。
安顿好南舟,江舫背过身去。
面对南舟时的温柔,在背对着他时,已经全然消失殆尽。
江舫走到李银航面前,用匕首鞘搭上她的肩膀,轻轻敲了敲。
他问李银航:知道怎么用吗?
李银航急出了一头冷汗,碎发贴在额间,看上去有些狼狈。
她竭力让口齿清晰些:知道。见人就捅。
江舫看她一眼,略赞许地一点头。
她的心态是正确的。
相比之下,大多数临入场的玩家并没有这样的觉悟。
他们早就乱了套。
毕竟他们只是进入斗兽场,想赌一赌在单人赛或团队赛中能不能杀死南舟,就算杀不死,在斗兽场的规则保护下,也有基本的生命安全保障。
99的人根本没想赌命。
眼下的突变,将他们陡然拉入了一个从未预料过的生死战场。
存活与否,要踏着无数人的尸体和鲜血才能步步确证,心态不崩盘才是咄咄怪事。
他们完全慌了阵脚。
有一小部分人操着武器和道具从藏身地冲出去,想占据战斗的上势和主动权,但因为过于莽撞,反倒容易在短兵相接时打个两败俱伤,彼此都倒在血泊中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