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条尾巴总是在墙角拐角处一勾,泄露他的行踪。
在后面追的人看着他晃来晃去宛如钓鱼一样的尾巴,生生追出了一头雾水。
靠,这是他本体吗?
属猫的?猫妖?
他游戏里是这个设定吗?
疑问归疑问,大家可是一点儿都不跟他客气。
一人的射钉枪擦着他尾端的绒毛掠过,笃的一声钉在了墙上,刮下来了几根细长的毛。
一人操纵着一头通体雪白的毒蟒,借了蟒蛇行动灵活的优势,昂首咝咝吐着血信,一马当先,抢在了所有人前面。
一人向远方抛出了一面镜子,遁身钻入,身形顿时消失在了空中。
下一秒,他的身影就从抛出的镜子中钻出,稳稳落地,反手接住镜子,再度抛出。
镜子轻便,让他的行进速度显著提升。
他们各显神通,生怕落在人后。
最终,镜男和白蟒几乎是同时转弯,看到了被堵在了走廊死胡同里的南舟。
镜男用余光看了看被自己遥遥甩在身后的大部队,欣喜之情还没来得及泛起,就见南舟回过了头。
南舟真心实意地夸道:你们跑得很快。
这句话,陡然把镜男一颗自得的心生生打落了谷底。
他刚才跑上头了,所以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好像落单了。
而等他的身心一齐在刷刷而下的冷汗刺激中冷静下来时,镜男才隐约察觉了南舟的意图。
等等,他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诱导追击者们彼此之间拉远距离,然后回身逐个击破?
好家伙,你在这儿放风筝拉兵线呐?!
但好在,现在的镜男并不是一个人。
当他萌生退意时,他旁边的白蟒张开血盆一样狰狞的赤口,一口蛇牙上黏连着带血的毒液,让人望之生寒。
它展现出了和它肥硕身形截然不同的灵活度,凌空跃起,朝南舟直冲过去!
好机会!
镜男心上一喜,正想当回坐收利益的渔翁,就见南舟身形一矮,单手托住了白蟒的下巴,往上一推
咔吧。
镜男发誓他清晰地听到了有东西的牙碎掉的声音。
白蟒吃了大痛,疯狂地在地上扭动起来。
南舟一手摁住它硕大的脑袋,白蟒的尾巴就倒缠着他的手臂,一路攀援而上,妄图靠肌肉的巨力绞断南舟的手臂。
事不宜迟,南舟的指尖从覆盖了铁片一样的蛇鳞脑袋上一路戳着,认真计算下去:一二三四五六七。
大致算好七寸,南舟一记利落的手刀,把蛇一巴掌从中间拍成了一滩稀泥。
试图兴风作浪的白蟒顿时被砸得挺起身来,不到顷刻,就成了一盘草绳,软趴趴地从南舟手臂上滑落而下。
南舟面不改色,背地里挺开心地一攥拳头:好诶。
书上说得对。
打蛇打七寸,真的有用。
镜男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面如土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