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银航老实地:嗯。
他们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交情的。
他无端失踪,还流了血,现在危机又已经解除,要说自己完全不在意他的安危,也不大可能。
当李银航迈步向门口走去时,仿佛心有灵犀似的,门旁传来了笃笃的敲击声。
他们的门已经名存实亡,门内外可谓是一览无遗。
但门口还是不见人影。
从影子判断,来人正贴着墙根,站在门外的视觉死角处。
李银航站住脚步:谁?
无人应答,
不过,李银航已经通过这异常的沉默,隐约猜到了是谁在外面。
她紧走两步,从房内探出头来。
等看到邵明哲的尊容,李银航一愣之下,关心的话还没有问出口,就噗嗤一声乐出了声。
邵明哲正顶着一条旅馆里标配的白床单,拙劣地把自己隐藏了起来。
他现在像一台低成本舞台剧里的大号幽灵,不太吓人,还挺可爱。
裹在床单里的邵明哲:
他也不想这样的。
可他的衣服、口罩、帽子和假发没有了,他没有时间去弄,也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脸。
因为他和别人长得不一样,他不想引起麻烦。
但李银航居然还会笑话他。
李银航也知道这样不大礼貌,笑过两声后,马上乖乖收声。
看到他安然无恙,李银航的心态变得有些百感交集。
她望着他,轻声道:还活着。
邵明哲:这难道不明显吗。
不过,他还是用呆板的腔调回答了这个无聊的问题:嗯。活着。
李银航踮起脚,抱了抱他的肩膀:挺好。
这个拥抱,李银航用了一半心机、一半认真。
一半的认真是因为下午他们才谈过话,怎么说也是有些感情的。
一半的心机,是因为她想继续和他结交,从他嘴里获得更进一步的情报。
然而,邵明哲整个人愣住了。
他低下头来,仔细揣摩李银航的用意。
在他的逻辑里,这种亲密等级的肢体接触,除了代表一件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含义。
他想:她想和我交配。我是不会同意这种事的。
打定这个主意后,邵明哲红着一张脸,轻轻嗯了一声,俯下身,放下了两个提在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