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嗯?
江舫捏住自己的下巴,一本正经道:一种对艺术美的极致追求导致的精神失调,表现是面对心仪的艺术品,会产生一定的幻觉,并展开暴力的攻击。
李银航:
是她的错觉吗。
这是他在自夸自己的长相是艺术品吗。
南舟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的面容,认可地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合情合理了。
江舫闻言,一双笑眼微微弯起:谢谢夸奖。
他心情愉快地转向了默默在心里翻白眼的唐宋:这位
唐宋自报家门:我姓唐。
唐先生。江舫温和道,你又有什么病呢?
你和那个艺术品狂热犯是同属一支武装力量的吧?你一定也有病,对不对?
唐宋说:我没有。
江舫:哦?
唐宋知道的信息也很有限。
但他清楚,江舫作出的判断非常正确。
他手里的武器,就是从驾驶室内睡觉的人那里抢夺来的。
在一辆车上,有两个同样持有枪械的人存在,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显然,他们在守戍着这辆空荡荡的电车。
唐宋搜查过那个被自己杀死的人的随身物品,找出了手铐、弹药、和一张电子通行证。
这些足以证明,这两人的确隶属于一个组织。
我所在的组织只会容纳听从驱使的精神病患。
留给唐宋的时间,他每吐出一个字,都如履薄冰,如践渊薮:我装作有病,是为了让我的家人有一个安稳的栖身之地。
江舫:谁知道你有没有得撒谎的病呢?
唐宋心平气和地耷拉下了染血的眼皮,做出了认命的样子:信不信由你。
南舟:所以,这辆列车的终点,是哪里?
你们手持武器,要到哪里去?要干什么?
这就触及唐宋的知识盲区了。
他也是初来乍到,更深层次的谎言,他不敢撒,只怕圆不回来。
但他也不是没有应对之法。
他报之以绝对的沉默,咬牙不语。
因为过度紧张,他的腮帮子四周鼓出了一圈肉棱,随着电车的行驶微微震动着。
江舫和南舟下意识地对了一下目光,然后统一地怔愣了一下。
仿佛他们之前已经这样对视过无数次了。
你不想说那么多,是担心我们会灭你的口?